不知何時,宮人抬了一張四方桌放在一旁,康熙坐下後,衝著染了酒,腦子不清醒的秋暖道:「過來。」
秋暖聽到聲響,轉頭去看,不高興道:「幹嘛?我頭暈,不想動。」
康熙眉梢微動,這次是不怕自己了?
她不願意動,康熙只能移步走過去,坐在她對面道:「你沒看出來朕是誰?」
秋暖搖搖頭:「我知道,你是康熙。」
康熙奇道:「那這次怎麼不怕我了?」
秋暖捧著臉說道:「你不殺我,我就不怕你了。」
康熙抬眼看向梁九功,梁九功忙彎著身子後退到殿外,把守門的小太監支走,自己守在門外。
隨後歪著頭問:「你怎麼又出現了?」
康熙轉了轉手上的扳指,抬眼道:「朕想與你當個跨越三百年的好友,如何?」
秋暖因酒有些頭疼,哦了一聲:「隨便吧!老話說多條朋友多條路。」
康熙失笑,隨後言歸正傳,先問出心中疑惑:「你待十阿哥有兩分不同,可是十阿哥有什麼不同之處?」
秋暖秀眉緊皺,她待十阿哥有兩分不同?想了片刻疑惑道:「我沒有啊!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康熙抿了口茶,才道:「你待他隨意了兩分,你雖大膽,但在朕的身邊,或是見了大臣都會小心謹慎,哪怕是見了梁九功,也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朕對自己的兒子還是瞭解的,你與十阿哥摔倒在地,應當不是他故意的吧?」
康熙的話猶如是給自家兒子撐場子的家長,總覺得自家孩子懂事有理,凡事都是別人的錯,秋暖聽的生氣。
手撐著桌子,不滿道:「我跟你說,你們家老十太過分了,我扶他,他就把重量都壓我身上,他那麼重,就是故意為難我,所以我就想著讓他摔一跤,我們倆都摔的話,他應當也不好意思跟我計較,誰知道他居然護住了我,你說他是不是不正常,一個阿哥護一個宮女做什麼。」
「你都不知道,這宮裡訊息傳的賊快,這兩日那宮女太監,一個個的八卦眼神,氣死人了,還有幾個鄙視我的,都在想是我故意摔他懷裡,跟他扯上關係的。」
秋暖跟康熙吐槽她這兩日的遭遇,越說越生氣,生氣後就是愁,現在大家都以為她是故意扶不穩,想和十阿哥來個親密接觸,天知道她一點都不想和皇家的人有關聯。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在這個紫禁城呆著。
不過秋暖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十阿哥護著沒讓她摔到,秋暖還是感謝他的,只是這弊大於利了。
又加了一句:「十阿哥人還是不錯的。」
想到剛才康熙問的問題,秋暖若有所思道:「若我真的對十阿哥少了兩分謹慎,那可能是對十阿哥有些好奇。」
康熙身子前傾,追問道:「好奇什麼?」
總不會是好奇十阿哥是如何幹掉太子,登基為帝的吧?
秋暖把自己琢磨出來的答案說出來:「可能是因為十阿哥是有名的草包阿哥,所以我就對他少了幾分警惕。」
咔嚓一聲,康熙的心裂成了兩半。
有名的草包阿哥???荒唐至極,奇恥大辱,那可是他康熙的兒子,這一刻的他甚至分不清,是十阿哥最後登基為帝了好,還是當個揚名後世的草包阿哥好。
打死康熙都想不到,他的兒子居然能落得草包二字,氣的胸膛起伏,壓制著怒火放下手中茶盞。
胤俄這個不爭氣的,可真是好樣的,明日再找他算帳。
那就不是如自己猜測一般,秋暖因十阿哥登上帝位對他與眾不同,只是草包這個結果,康熙心裡說不上松爽。
繼續問道:「太子繼位之後做的如何?可是他沒有把子孫教好,才使得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