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府去的,她學醫一學八年,他要是不在她身邊……宋斯南都不敢想象要是她不在自己身邊那自己得多難熬。
沒有宋之漫的日子,那是十八歲的宋斯南所不敢想象的。
可是說完那句話還不到半年的時間,他就真的過上了他從來不敢想象的日子。
一個人禹禹獨行,一個人在夜晚入眠、在白晝乍現的時候從睡夢中驚醒。下意識的叫著她的名字,卻又意識到自己早已離開了她。
然後捧著臉無聲痛哭。
到底是為什麼,就那樣失去她了呢?
……
宋之漫和封嗣也做了保證之後,陳建斌又悉心教導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放他們回校。
宋之漫回到位置上又繼續刷題,距離高考越來越近,她不敢懈怠一步。
做題做到一半的時候去外面上廁所的合歡跑了回來,用手指戳了戳宋之漫的小臂,宋之漫挪了下位置,合歡接著戳,宋之漫以為合歡進不去,又往前挺了下,結果合歡還戳她。
宋之漫覺得古怪,停下筆抬頭看她:“怎麼了?”
合歡表情怪異,指了指後門:“外面有人找你?”
宋之漫神色平淡的往外出一掃,後門那裡站了一個個子高高瘦瘦的,戴著幅黑框眼鏡,看上去頗為斯文的男生,宋之漫看過去的時候那人朝她笑了一下,十分靦腆。
她甚至連眼睛都沒有任何的波動,轉移目光回到合歡這裡:“誰啊?”
蘇合歡往四處看了下,然後像小偷似的靠近她的耳邊,說:“詹言僑他們班的體育委員呢,據說暗戀你很久了,我看今天是來表白的。”
還沒等宋之漫有什麼反應呢,坐在他們後座的宋斯南就戲謔的說:“表白?看來某人的桃花運不錯啊!”
宋之漫白了他一眼,“你別湊熱鬧。”然後和合歡說:“你讓他走吧。”她又繼續做題去了。
見她真的繼續做沒做完的題,合歡急了:“哎哎哎,他在等你呢!”
宋之漫頭也沒抬:“等到上課他就會回去的。”
合歡是抱著使命來的,那人纏著她蠻久,就要她在宋之漫面前說說好話,而且那人和詹言僑關係不錯,蘇合歡頭一熱最後還是答應下來了。
她蹲下身,下巴放在桌子上,眨巴著眼睛看宋之漫,纏她:“哎呀,之漫你就去看他一眼嘛,就一眼,真的,人家也不容易啊,一大男生杵在我們班門口多不成體統啊!”
宋斯南冷哼:“他都沒不好意思。”
合歡瞪他:“別插嘴!”
“哦。”宋斯南張大嘴回她,又轉過頭去看那門外的人,那人他見過幾次,打過幾次球,人還不錯,只不過……比封嗣差得遠了。
他連封嗣都不怕,還怕這麼個無名小卒?
想到這裡,他又轉頭看向封嗣。
正好封嗣也看向他。
兩個人視線交匯,均是淡笑了一下。
大概都是覺得這種人不足忌憚,遂又接著做試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