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殺手聽見這話就鬆了口氣,這麼長時間終於碰見一個作息時間跟正常人一致的。他表情僵硬了幾秒,終於還是開口說道,“你們這邊山上……有一個穿著紅衣服,臉色……還有點白的女人嗎?”
領頭這話問的有點曖昧,他沒直說,老大爺又抽了口煙,想了想道,“穿著紅衣服,臉還有點白的女人?”
他的語氣裡聽著還有點怪異,領頭估計這老頭把他們當成是神經病了,也是,誰大半夜的會突然跑到人家家裡問這裡有沒有穿著紅衣服的女人?
誰知大爺只是微微的嘆了口氣,“小夥子,你們不是本地人吧?你們看見的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這邊經常有,不用害怕。”
……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領頭的在一句話之內就又掉馬了。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要說又。
“那邊晚上經常會有女人出現的,你們小心點,不要往那邊去就行了。”大爺道,“靠近她們我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但是有人告訴我們碰見了她們就稍微離得遠一些,她們也從來沒到這裡來過。”
領頭的用一種很難形容的表情看著大爺,可能他是想說大爺你為什麼如此淡定,或者說大爺您難道就沒覺得有哪裡不對勁的嗎?可是再一看大爺翹著二郎腿,抽著煙,他又不由自主的看了眼大爺腳底下是有人影子的,這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不知為什麼,領頭的不太想在這個大爺這裡多待,隨後就出了屋子,然後一臉凝重的跟自己的手下們又站在了一起。
“咱們……先去山下看看。”隊長道。他手下有個人道,“我估計咱們剛剛看見的應該就是這裡的一個高手,不是什麼鬼。聽當地人的話,這些人應該也經常在外面走動,所以當地人都見怪不怪,還有人專門過來跟他們說避開那些人,恐怕也是為了讓他們不要發生衝突之類的。”
“我也覺得是這樣。”手下的人紛紛響應,隊長也覺得是這樣,但那種莫名的古怪之意還是在他的心頭徘徊不去,讓他總是有些恐慌。
這個罐子粗略的看幾乎沒有任何血腥殘暴的地方,但進來之後就一直給他們一種稀奇古怪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都沒有任何緣由。
隊長跟著自己的隊員們下了山,從山上往下看,底下是金碧輝煌,燈火閃閃的一片,跟背後黑漆漆的山上有著截然不同的風格,兩者卻又說不出誰要更嚇人一點。
一面漆黑,一面光明,漆黑卻是真實的,光明卻是虛無的,兩者存在於同一個時空。
華榮月跟著這群人又來到了山下,朝著全安鎮裡面進發。時間慢慢的快要到凌晨了,對於全安鎮的居民們來說,即使再能熬夜這時候也該睡覺了,所以街道上的人變得少了一點,可是燈是一點都沒少的,明晃晃的燈籠配著空無一人街道,使得全安鎮顯得有些淒涼。
這群殺手們一直是朝著全安鎮裡最亮的地方走的,而目前這個時辰全安鎮最亮的地方只有藏在全安鎮最深處的花街,全安鎮的街道是蜘蛛網形狀的,他們只要順著街道上連綿不斷的燈籠,就一定會走到那個地方。
“咱們這一次來先探一探路吧。”原本天易樓的殺手是準備這一次直接就給全安鎮整點亂子的,但剛剛在山上看見了那麼一位身手莫測的“女人”,他們就暫時歇了這個想法,先摸清楚這裡面的情況再說。就在幾人還在說話的時候,忽然發現前面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石碑。
石碑上面寫了兩個小小的字,“花街”。領頭的人似乎是愣了一下,心說花街是什麼意思?他覺得這個東西或許挺有用,就先一步走了進去。
……人群最後面的華榮月則是茫然了一秒。
她心說這不對勁啊……上次她記得這個石碑應該沒到這個地方啊,還得往前走上很長一段距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