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一夜沒睡,江連煥看起來也沒有任何的不對勁,他的耳朵上還戴著那個血紅的珠子,面前的茶杯裡有著一種不知名的花正在漂浮著。
華榮月以前很怕江連煥,但是這種情況下發現是江連煥,她倒覺得比其他人要好很多。所以她很輕鬆的舉起桌子上的茶杯來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來暖暖身子。
屋子裡燒著火盆,把外面的最後一絲寒氣都趕走了。
江連煥現在的表情很平靜,如果單純看他的表情,絕對想不出來他昨晚都經歷過了什麼。
他看了一眼華榮月道,“齊黎和田元津都被安置下來了,暫時不會有什麼事。那個小男孩也被安置下來了。”
華榮月“嗯”了一聲,她就沒問這個“安置”到底是什麼意思了,怎麼說六扇門一個政。府部門也不會做出虐待傷員這種事吧……說不定一不小心還能來個下崗再就業,你看看雲錦飛那就不是最好的例子嗎。
而且田元津給華榮月的感覺就不一樣,華榮月覺得田元津這人瘋的格外理智,瘋的明明白白。
母雞還在屋子裡面哀嚎,華榮月很害怕它一會會在這地攤上搞一坨暗黑物質,她覺得以自己這個“學徒”的身份可能賠不起。
江連煥喝了口茶,對華榮月道,“你昨天去天易樓,有拿了什麼東西嗎?”
華榮月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真的沒拿?”江連煥微眯了一下眼睛。
“沒有。”華榮月表情特別誠懇。“我昨天跟著他們去了一個地牢,然後在附近轉了轉,聽見慘叫聲就過去,然後就看見田元津和齊黎出事了。”
她本以為江連煥會對她再刨根問底的問下去的,因為她覺得這是個很正常的事情,無論她外表再怎麼老實,江連煥應該也不會那麼簡單的信她。
況且華榮月其實自己也有個想問江連煥的問題,“昨晚他為什麼要讓她一個人繼續往前走?為什麼答應的那麼痛快?”
她昨天回來後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這件事上江連煥表現得有點不像她,簡直就像是……故意讓她繼續往前面走似的。
但江連煥的反應真的出乎華榮月意料。
他居然什麼都沒問,然後就喝茶水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華榮月從他的臉上看見了一絲淡淡的笑,這笑不是冷笑,但也不像是什麼好笑,像是……抓住了某人的小辮子的那種感覺。
華榮月不知道江連煥在想什麼,其實江連煥這麼笑是因為他今天早晨剛剛得到了一個訊息。
這個訊息十分的有趣,是昨晚六扇門的那個男人告訴他的。
他說天易樓的人……在找一朵金花。
純金的花,做工十分的精緻,價值不凡。
外面的人在聽見這個價值不菲的東西后,都以為這是天易樓丟的東西,只有江連煥聽見的時候忽然沒忍住,險些笑出聲來。
當然,昨晚那個男人問他的時候他卻一點都沒有露出什麼表情來,他不確定那個人只是單純的在說這件事還是在試探他。
他上次答應了那個人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現在當然也不會說。雖然他很忌憚六扇門的男人,但那個人……卻給了他更加深刻的印象。
江連煥看不透那個人,所以也不敢違背跟他的約定。
而且……這也是他給自己的一條後路。
江連煥知道六扇門那個男人的打算,但他不知道那個人的打算,但或許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讓江連煥有了一點興趣。
……
華榮月茫然的從酒樓裡出來,茫然的拎著自己的老母雞。她心說江連煥這是幹啥啊,莫名其妙的把她叫過去,又莫名其妙的把她叫走。
就在青衣書生還在百草堂外“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