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現一個打破這種平衡,一下子壓制了所有瘋子的人,這個組織說不定也就這麼永遠的存在下去了。
華榮月身穿著一身青色的衣服,這衣服的顏色本來是很正的,很容易襯托出一個人的君子之氣,可是這衣服上又被繡了層層疊疊的金線,就是那個又不好繡又不好弄,但是看起來就是特別有錢的金線。
既從天易樓出來後,華榮月的穿衣風格又出現了第三次飛躍。
現在有時候她自己搞不清楚自己在穿些什麼東西,反正入鄉隨俗,入鄉隨俗……咱們不管多麼正氣的衣服,先金線走起一波,就算是白衣服咱們也繡朵金花再說。
這也是華榮月對易玲瓏審美妥協的結果,華榮月喜歡端莊嚴肅一點的,偏偏易玲瓏就喜歡喜慶的。
那麼天底下有什麼東西能把端莊嚴肅和喜慶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呢?
——當然是金子。
這裡華榮月要誇獎一下易玲瓏的身材,穿上這麼一身衣服居然也沒顯得暴發戶,而是撲面而來的貴氣。當然貴氣這玩意究竟是個啥其實她也不太清楚,反正好看就貴氣,不好看暴發戶就對了。
她今天沒在河上飄著,而是來到了河岸上的一個特別昂貴的酒樓裡。
這酒樓今天包場,整個一樓是空的,只有二樓有人。
……
秦淮河旁邊的酒樓,一天下來賺的錢絕對不少,能把這裡包場的客人究竟花了多少錢也可見一斑了。可是即使這樣,大家也沒有機會窺見包場的人一面,這樣的人自然不是想看就看的。
包場對於華榮月來說絕對是個陌生的詞彙,她從小到大好像就把自習室包場過。但是人總有第一次,今天華榮月就做到了。
順帶一提,她包場的這個酒樓距離六扇門現在住的那個客棧直線距離不過幾百米,怎麼看怎麼像是要搞事。華榮月是不想搞事的,但是架不住易玲瓏對手底下人這麼安排很滿意,她好像特別喜歡做這種高調的事情。
華榮月雖說對這個安排膽戰心驚的,畢竟她記得今天自己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見幾個老闆,但是一聽手底下的人說包場定金都交了,瞬間二話不說也來了。
酒樓二樓那裡坐著一個女人,正是前幾天因為船被鑿沉,所以短暫了失蹤了一段時間的薛香茗。
她今天盛裝打扮,比那日再花船上見到的尤甚,可以看見她好像比那天還要美。
雖然她現在不在花船上,所以並沒有穿自己平日裡穿的那身衣服,可是今天的她換了身更溫婉,更有種大氣感覺的衣服,這身衣服洗去了她身上的風塵氣,把她整個人襯托的國色天香。
她抬起頭來看了進門的華榮月一眼,又很快的把頭低了下去。
如果要被外人看見恐怕此時此刻要大跌眼鏡,失蹤了的花魁竟然出現在了一個酒樓裡,而且酒樓包場只為了一個人,恐怕所有人都會想看看花魁等的人究竟是誰。
距離兩個人上一次見面也過了沒幾天,但是兩個人的身份已經形成了對調,上一次華榮月只能說是個貴客,而且還是個被收留的貴客,短短几天過去後,甚至成為了組織的實際掌控人。
華榮月覺得有點對不起薛香茗,因為她覺得自己如果現在是薛香茗,自己心裡一定有苦說不出的。
誰能想到前幾天還比他高一頭的小蝦米這會突然成了頂頭boss了,心裡怕是比吞膽還苦,這可悲的社畜生活怎麼穿越了還這麼人間真實。
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前幾日對待華榮月還能說說笑笑的薛香茗今天表現得更剋制了一點,華榮月也沒敢刺激她。
薛香茗就只是安靜的在旁邊給華榮月沏茶,絕對不在華榮月說話的時候插任何嘴,安靜的就像是一個擺設。
這個身份對調的過程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