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怡把頭一擰,似乎非常不想理華榮月的樣子,華榮月只能一個勁的逗她笑,最後終於把李靜怡給逗破功了。
“好了。”華榮月看見李靜怡笑了以後才終於放了心。她坐在那裡又沉思了一會,忽然道,“靜怡,你知道咱們對面那條街上的那個胭脂鋪子嗎?”
“知道啊。”李靜怡看著華榮月道,“蕭翰哥還總帶著小蓮姐去呢,怎麼了?”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跟那家胭脂鋪子的老闆是朋友。”華榮月小聲地道。
李靜怡還沒有說話,華榮月緊接著又道,“但是這件事情是一個秘密,天底下沒有幾個人知道,齊大夫,你蕭翰哥,小蓮姐,他們都不知道。”
“不光他們不知道,這世上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也屈指可數,所以你絕對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李靜怡又看了華榮月一會,突然問,“那你為什麼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呢?”
“如果有一天我很長時間都沒有回來,那你就去找那家店的老闆。”華榮月這回沉默了很久之後說道,“他能保證你後續的安全,是我信任的人。”
華榮月等著李靜怡這次再生氣,但出乎意料的是李靜怡這一次居然還真的沒有發脾氣。
她就靜靜地看著華榮月,過了一會說:“我記住了。”
“啊?”華榮月被這個回答給反倒是整的一愣,她說,“你……你真的記住了?”
“記住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李靜怡起身,表情淡淡地道,她端起了旁邊自己帶過來的燭臺,看了看華榮月沒剩幾個的碗,說:“你一會也早點休息吧,我這就回去了,還有事情沒做呢。”
“啊……那,那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看著點路……啊,真的就走了嗎?”華榮月在後面茫然的道,似乎是完全忘記了李靜怡的屋子離廚房也就十步距離。
她最後扒在門縫上看了半天,目送著李靜怡慢慢遠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有點惆悵,總感覺憋了一肚子話人家不讓她說一樣。
李靜怡一個人回了臥室,吹滅了燭臺,忽然間手控制不住的抖了起來。
但她也沒有聲張,一個人默不作聲的爬上了床,把自己徹底的隱藏在了黑暗裡。
百草堂的夜晚,一如既往的平靜和安詳。
……
“最近外面正在發生的幾件大事,包括無面在外面瘋狂擴張自己的勢力;也有訊息稱無面是畫師的人,最近畫師的身體狀況不太好,正在四處求醫;這段時間來花船的人在持續增多,但是這裡面魚龍混雜;以及……外面都在傳唯一能殺了花面的人,就只有易玲瓏。”負責在花船例行大會上面念檔案的妹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坐在最上面的華榮月。
華榮月一拍桌子,得意的說:“看看,看看……我說什麼來著,我就說他們肯定憋著的是這個主意,跟這幫人混久了,他們一抬屁股……”
“咳咳。”旁邊的清秀小帥哥清了清嗓子,“花面大人,慎言。”
會場上一共十個不到的人各個正襟危坐,兩耳不聞,就好像自己已經聾了一樣。
華榮月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容,拿著自己手上的那份檔案又看了看,過了會道,“最近江湖上有關於花面的風聲一直怎麼樣?”
“一直都不太好。”蝴蝶女道,“尤其最近多了很多人在外面亂說……就算是抓住了他們的把柄,他們也還是不肯說是誰交代他們這麼做的,問的多了他們甚至當場服毒……完全沒辦法控制住流言。”
“那就讓他們繼續說吧。”華榮月道,“這些人防是防不住的,如果不讓他們說話,他們可能會選擇採取更加極端的手段,所以還是讓他們說吧。”
“可是!”蝴蝶女轉過了頭來,表情急切。
這時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