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人倒下去的時候,手中的劍脫手了,被甩在了一邊,華榮月走了過去,持起劍來看了一眼。
除了華榮月本人,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真姐剛才還在那裡呈現出一種頹喪之勢,這會下巴都快掉了,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邊,好像都忘了合嘴。
百曉生剛才還一副隨時就要轉身離開的樣子,這會也僵在了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華榮月冷靜的持劍看了半天,這劍光從外表上看就不是什麼普通人用的劍,入手的一剎那冰涼,似乎讓人的心都跟著冷了半截。
她倒也沒怎麼害怕,穩了一下內力,那絲說不出來的邪性的冰冷感就一下子消退了,這樣看起來,這劍倒像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劍。
有意思。
華榮月心說江連煥這人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把這種劍也隨隨便便就擺出來,當真是頭鐵第一人。
這劍不知道有什麼古怪,華榮月懷疑是不是就是劍氣那種東西,曾經用它的某個人太過邪性,所以這把劍都給帶邪了,等到被別人拿起來的時候,就會影響到持劍人的心態。
這其實也怪她,她要是不把那人的劍給打落,對方至於去別的地方再去拿一把劍嗎?
然後這人某種意義上來說,也不知道是點背還是點幸,能在現如今全是劍的地方一挑就挑中這麼一把還是挺神奇的。
華榮月依舊用剛才“教”地上的那個男人“挑劍”的手法,用中指曲著,在劍柄上面輕輕的敲了一下。
在華榮月敲擊的時候,她感受到裡面確實有種數不清道不明的壓力,似乎想反抗,但見勢不妙,就又重新的潛了下去。
這把劍發出來的聲音並不是清脆悅耳的,而是微微的低沉,但聲音特別的渾厚,可能跟這劍本身的厚度也有一定的關係。
華榮月聽了一下聲音,然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好劍。”
那劍似乎也在回應著她,發出了嗡嗡的鳴響。
一劍,一人。
太陽的光線似乎是太過熱烈了,真姐想。
為什麼此時此刻,她忽然覺得面前的人都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呢?
遠處的雲彩逐漸散去,天空之下越來越亮,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暴露在了陽光裡。
華榮月把劍收入了劍鞘,準備一會問問江連煥這劍在哪的,最好還是收好不要再拿出來了,結果一轉頭,忽然發現身後一排人都在盯著她。
“嗯?怎,怎麼了?”華榮月尷尬的笑著摸了摸臉,“我臉上沾了什麼東西嗎?”
真姐剛才愣愣的看了華榮月敲劍的姿勢看了半天。
華榮月敲劍還是剛才的那一套動作,真姐都差點以為他又要在旁邊,用那個溫和的聲音再來個解說:“來,看看這把劍,這把劍的聲音渾厚,這才是把真正的好劍……”
這個操作剛剛華榮月已經演示一波了,那種感覺大概就跟鄉下老農介紹滯銷蔬菜一樣的純樸又老實,“來,你們看看我這個瓜,這瓜絕對新鮮,不甜不要錢……”
結果剛才華榮月說“好劍”那兩個字的時候,她居然覺得頭皮一麻。
真姐是拒絕承認這一點的。
因為不管怎麼說,從一個十八線鄉村土味俠客居然能看出帥來,那都是十分容易被人笑話的一件事。
此時此刻,真姐整個人感覺都有些不對勁了,明明之前她是覺得這種挑劍的方式非常不靠譜的,但是這一次,真姐又忽然覺得有哪些地方……似乎也靠點譜。
“哇!你好厲害啊,華大哥!”跟真姐相比,黃嬌就要乾脆利落許多,她腦子裡的心思沒真姐那麼多,只是覺得華榮月剛才那一招好厲害,不愧是華鏢頭。
華榮月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