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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這可能是一個心懷鬼胎的人和一個吹牛逼吹大發了的人之間彼此最尷尬的一次見面。
華榮月也連忙對對方打了個招呼。
“哎呦,居然是你。好長時間不見,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呢。”
那個人用非常淡定的聲音對華榮月說。
華榮月聽了他的話,瞬間老臉一紅。
我去,這人說話有點直啊。
“你是……跟他們一起回來的嗎?”那人指著前面的一棟房子問,那裡就有一個前段時間從船上逃回來的人。
“……算是吧。”華榮月摸了摸鼻子。
“那你們回來的還真是時候。”那個人道。他還想繼續跟華榮月說些什麼,從他旁邊的屋子裡走出來一個女生,徑直的就走到他的身邊說:“我餓了。”
“啊?你餓了?那咱們去吃飯吧。”
這兩個人說著就轉身離開去吃飯了,走在對面那個男人身後的女生跟華榮月擦肩而過。
華榮月看見了那個女生的樣子——一身很古怪的黑裙子,過於蒼白的面板,長長的劉海,還有那雙黑眼圈過於嚴重的眼睛。
那個女孩子的眼睛裡眼白比眼黑要多得多,冷不丁一看就好像眼睛在吊著。
就這麼擦肩而過的一瞬間,華榮月還嗅到了她身上的一種味道,說腥不腥,說甜不甜,反正聞多了容易讓人頭暈腦脹的一種味道。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吃飯的地方走了,那個奇怪的女生一路上都沒正眼看過華榮月一眼,那個男人還背對著華榮月揮了揮手,“有時間再聊,一會回來我請你,算是賠罪了。”
那兩個人走了很長時間,華榮月還在想著他們。
真是兩個神奇的人。
華榮月一邊吐槽自己居然在古代重新感受到了朋克風,一邊翻開了一張昨天收到的紙條。
雖然被坑了一把,但華榮月肯定也不會束手就擒的。
名劍大會一定會臥虎藏龍,而且華榮月內心裡有種隱約的預感,最近這段日子一定不會消停的,肯定會有什麼雷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就忽然爆開了。
而且這些雷幾乎確定就會爆在名劍大會的時候。
所以華榮月這些天派來了幾個花船裡已經有一定名氣的人來參加這場名劍大會,現在她手裡的就是這次的名單。
這份名單如果拿出去的話,恐怕會驚呆世人,華榮月無比的慶幸當年花船想出來的這麼一招愛豆培養計劃,雖然這當時只是為了賺錢而提出來的,但不得不說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跟賺錢相比,這些人更加有價值。
而且這些人還有一個好處——他們的底子特別乾淨,在世人眼中幾乎都是正道上的人物,很少有人會把他們跟瘋子這一類群體聯絡在一起。
就例如小粉。
這是他們這邊的王牌選手,華榮月覺得除了自己,肯定還有不少人在往這裡面插自己的人手,但小粉這個段位的絕對是獨一無二的。
昨天她去看了一眼,這孩子還挺傲嬌。
華榮月把名字基本上都記住了,說起來也很有意思,這些人之中能認出來她這張臉的人其實也不多,恐怕雙方面對面的時候,他們都不一定能看出來華榮月就是他們的老闆。
這讓華榮月有了點暗暗的惡作劇的念頭。
就在這時,一隻鴿子又飛了進來,華榮月把自己手中的紙條收好,從鴿子的腿上摘下了另外一張。
那隻傻傻的鴿子歪著頭盯著華榮月的手,似乎是在想這人手中怎麼已經有了一張呢?
華榮月拆開了紙條之後看了一眼,上面是江連煥的字跡。
“六扇門的人今天要到了,速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