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看身後的花顏,他只是把自己想到的都一口氣說了出來,“你想啊,本來前幾天都沒什麼事情的,為什麼偏偏今天出事了呢?”
他抽空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花顏正在認真的聽。
不得不說,花顏認真聽一個人講話的時候,看起來就跟個小孩似的。靳池看著花顏認真的表情就有點莫名的想笑,這種笑意稍微驅散了他心頭的恐怖。
“我最近在客人那裡聽說過很多有關於那個人的事情。”靳池一邊找著出去的路一邊說道。
“哦?你都怎麼聽說的?”
“他們都說那是個很殘暴的人。”靳池道,“你也這麼覺得嗎?”
他說完了之後,聽見身後沒有什麼聲音,也沒抱有希望花顏能夠回答他。其實要他說,想從花顏口中聽見承認一個人“殘暴”好像在他的想象中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可是我聽說那個人雖然很殘暴,不過手底下有很多瘋子都靠他的庇護。”
靳池想到這裡,忽然插進了這麼一句。
他想了想,說道,“這個人還是挺奇怪的,你說他這麼一個殘暴的人,為什麼要護著手底下那麼一大群瘋子呢?”
“你怎麼知道的?”身後的人輕輕的問。
“啊?你是問我怎麼知道他手底下有那麼一大群瘋子的,還是他護著瘋子的事?”靳池道,“這種事情想一想就能知道了,當然跟你解釋起來可能有些麻煩……”
他帶著華榮月來到了這條隧道的盡頭,這裡有一個向上需要託舉一下的拉門,靳池湊在拉門的縫隙處,傾聽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靳池也沒有著急往上面走,而是停了下來,透過縫隙處透來的光線分析外面的變化。
他等的非常的耐心,儘管另一頭一點聲音也沒有。
縫隙處的光變得驟然暗了一下,幾秒鐘之後又重新變得亮了起來,靳池的臉色一下變得不好了起來。
靳池帶著花顏好不容易走到這裡的,這會卻忽然發現整個船上都見不到的人居然擠在這裡,這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運氣到底是有多麼的差。
但他緊接著想了想,覺得這未必是跟自己運氣有關的事情,可能這一路上都沒有人,正是因為所有人都把出口給堵住了。
懷著這種想法,靳池帶著華榮月又轉了幾圈,然後發現自己的想法果然是正確的。
——不止是這裡,船上他知道的所有出口都被堵上了,不管是明面上的,還是藏的比較隱蔽的。
他心裡略微的有些忐忑,這個狀況他不知道該怎麼跟花顏說,轉來轉去的,兩個人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也就是密道那裡——因為據他觀察,這裡反倒是人最少的一個。
估計是那些人也覺得這條路不會有太多人來,所以安排的人是最少的,靳池從縫隙裡觀察,也就四五個人左右的樣子。
他吞嚥了一下口水,轉過頭,用最輕最輕的聲音問,“我們……好像必須從這裡出來了,一會跟在我的身後。”
身後的人似乎是拽住了他的衣角。
靳池這二十來年的人生中,頭一次發現自己居然還有這麼莽的一面。
這扇門是從內部插上的,所以這會他們掌控著開門的主動權。
但是……靳池看了眼旁邊那足夠幾把劍穿過來的縫隙,還有這老舊的門鎖,估計他們想要推開門鎖的話要浪費上幾秒的時間。
這幾秒的時間,就這個破舊的鎖一定能發出半夜夜貓子叫的聲音,到時候上面的人就可以用長一點的兵器來把他們戳死。
所以不能這麼做。
靳池往後退了幾步,看了眼花顏,忽然就發了狠。
他把花顏推到了更遠一點的地方,然後用眼神示意他在這裡站著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