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搭配軟刀來用的,然而現在華榮月沒有刀,手中的這朵花卻好像也差不多。
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接觸過舞蹈這種東西,華榮月也覺得自己扭扭捏捏的來跳段舞,還不如直接耍套刀法。
要知道跟跳舞比起來,刀法需要的掌控力其實還要更強一些。
舞者讓人們欣賞的是肢體的藝術,刀客讓人們欣賞的同樣也是肢體美。
一種如何充分利用人體的每一塊肌肉,如何突破人體極限的美。
其他人都看不出來她使得其實是一套刀法,因為這套刀法實在是太輕柔了。
即使是在拿著刀的時候,其實也不太容易看出來這是一套殺傷力有多麼強的刀法。
它的危險性都隱藏在那輕柔的動作之中,幾乎沒有人能夠察覺。
人們只會覺得自己看見了一場非常漂亮的舞蹈,就像是一顆開到豔時的花驟然凋零,還沒有枯萎的花散落了一地。
大概是因為完全把自己帶入了觀眾的思維,再加上“跳”的確確實實是一個刀法的原因,華榮月的舞蹈確實跟她想象中的效果有些不太一樣。
她原本想象中的“舞蹈”應該是輕輕柔柔,就像清晨的朝霧一般。
但從遠處能夠反射光線的湖面來看,她的動作其實……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很美,很輕柔,就像任何一個舞姬一樣,在盡情的展示著自己的美。
但華榮月卻從裡面看出了一些可能只有她自己能看出來的東西。
那溫婉的抬手中,隱藏的是無限的殺機;
那輕柔的動作裡,蘊含的是驚人的力量。
那道身影的確像是一個每一個正在跳舞的人。
因為“他”也的確在肆意的展示著自己肢體的美。
周圍燈火通明的燈光照的湖面中宛如另外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中,存在著另一個跟這裡一模一樣,只是倒映了的世界。
華榮月的眼睛倒映著面前的人們,也倒映著那個湖水裡的世界。
她能看見湖面中的那個人一直用一枝花來遮面,人臉因為光線和遮擋的關係,始終都像是一片黑色的看不見的陰影。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個人的“舞蹈”確實是非常有吸引力。
最起碼,“他”已經把在場所有的人都給吸引住了。
——甚至也包括華榮月自己。
她看著湖面裡的自己,就好像看的是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
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
華榮月有生之年,第一次用這樣的一個視角來觀察自己。
如果單純的用一個欣賞的角度來看這個人,那麼“他”只是在跳一支美麗的舞。
這是一個宛如花一樣美麗的人,哪怕是看不清他的臉,但他依舊能夠輕而易舉的奪走所有人的心神。
可是……華榮月知道“他”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在跳一支舞。
“他”的心裡,藏著很多心事。
這些心事並不能告訴別人,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清楚。
此時此刻,華榮月在看著湖水中的“他”時,心裡就一直在想……旁邊這些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嗎?
這些在旁邊觀看,甚至有些痴迷了的人……他們也真的認識“他”嗎?
……
靳池也在下面安靜的看著,他本來以為華榮月可能只是用刀隨便上去甩幾個花就下來了,因為他總覺得刀舞這個東西根本沒有什麼好看的,因為他也甩過刀花。
不過他又覺得憑著華榮月這張臉,恐怕上去甩幾個刀花也是有人會鼓掌叫好的,不是因為刀,而是因為人。
然而現在他看著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