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榮月有心跟他玩一玩,就沙啞著聲音說:“好久不見……沒想到現在你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
“你以前認識我?”小粉臉上依舊冷酷的說道。
“對,或許不能說我認識你,應該說……是我造就了你。”華榮月說起這種曖昧的話來一套一套的,絲毫沒有害羞的意思。
“你造就了我?”小粉發出了一聲冷笑,“誰能有資格來造就我?”
哎呀,小粉翅膀硬了啊。華榮月聽見這宛如公開叫板的話,忽然間就覺得小粉心太野了。
這是一腳把經紀公司踹開,然後反手就跟記者說壞話還不給違約金的意思啊。
華榮月能容忍自己手底下的藝人這麼做?肯定不能啊。
在場的除了華榮月的人外都認識齊水寒,對於這位最近名聲大響的劍客來說,大家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敬畏之心的。
畢竟人的名,樹的影。
劍氣伴隨著殺氣在這片空地之上越來越濃,就算是在華榮月身後的那群人此時此刻都有了一點不適的感覺。
那是種刀子刮在臉上的感覺,無時不刻不讓人心驚膽顫。
但現在華榮月卻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身影在原地忽然的晃了一下。
等到身影又一次穩定下來之後,她的手中已經多出來了一根簪子。
周圍只刮過了一陣風,似乎發生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所有在場的人忽然齊齊瞪大了雙眼……
——華榮月看了看手中的簪子,簪子是木簪,帶著一種古樸的感覺。
這根簪子十秒鐘之前還挽在小粉的頭髮上,現在卻已經到了她的手裡。
快的就像一陣風,在場沒有一個人意識到她是什麼時候出手,又什麼時候回來的。
齊水寒,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劍客,他的輕功未必沒有他的劍法弱。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的簪子,就隨隨便便的被華榮月拿在了手裡。
一時間,在場的人心中無不膽寒。
儘管這簪子只是簡單的木頭做的,但這木頭也是價值不凡的,淡雅的樣子,就像這根簪子的主人。
挺好,最起碼沒像小粉停在外面的馬車一樣,來個999金鑲玉的。
她將簪子放在自己的手中,似乎饒有興致的把玩了一下,然後看了眼對面的三人。
那三人此時此刻已經都愣了,尤其是小粉。
他的一頭長髮已經全部散開,披散到了肩上,剛剛還是一個高冷且一絲不苟的劍客,此時此刻卻帶著些凌亂和軟弱。
小粉是在自己的頭髮完全散落下來的時候,才察覺到已經發生了什麼的。
一時間,整片空地都十分的寂靜。
華榮月懷裡的小孩被剛才的動靜給嚇了一跳,她低下頭去,把簪子給了他玩,又低聲的哄了幾句。
等到那三個人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一把就將小粉拽了回去,小羅郎的臉上全都是警惕的神色,江連煥沒他那麼嚇人,但是臉色也並不樂觀。
只有小粉一個人顯得楞楞的,他的臉上很少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華榮月原本也沒想對他來這麼一下的,這多折面子啊,但對於想離家出走的人來說,還得來這麼一下殺殺他的威風。
她正在原地等著小粉過來跟她老老實實道歉,順便捧著合同誠心的說“對不起boss,我錯了,我還要跟你續約十年”這樣的話。
結果她忽然聽見小粉用顫抖的話說道,“……是你?!”
……
嗯?
華榮月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
場中的氣氛,突然尷尬了一秒。
有那麼一刻,華榮月睜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