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旁邊的花船最上面有著一個像蝴蝶一樣舞蹈著的女人一閃而過,她立馬站了起來,旁邊的李子信一愣後也跟著站了起來,華榮月道,“走,我們去那邊看看。”
他們轉身上了那個花船,華榮月今天穿的是一身顏色蠻深的衣服,稍微沖淡了她此時裝出來的那種張狂感,反而有了種平日裡她自己給別人的感覺。
她和李子信坐在角落裡不聲不響的看了一會,李子信突然轉過頭來問了一聲,“你剛才過來是不是因為那個舞娘?”
他離華榮月近,估計看出來華榮月總是盯著人家了,華榮月搖了搖頭,他瞬間漏出了一個曖昧的笑,“不用解釋,我懂。”
……大哥,你懂了什麼?華榮月忽然覺得自己有口說不清。
其實她剛剛只是在思考著一件事——這個舞女目前看起來狀態還可以,算的上是瘋子中比較和善的一個了。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才刺激到她了呢?
有關於瘋子會不會有穩定期的這個問題華榮月還是能給出點準確的回答的,以她的經驗,易玲瓏在吳妄言面前確實會穩定很多,但是一離開吳妄言就會有發瘋,這或許是由於吳妄言是她瘋了的原因?
具體情況華榮月還並不能下判斷,但看樣子這舞女已經在秦淮河上待了很長時間了,這麼久以來一直都沒有出過什麼事情,應該是有些特殊原因的。
既然如此,就看看她的“發病”原因到底是什麼。華榮月和李子信喝酒吃菜,甚至還招呼了那個往日一直躲在暗地裡另外一個六扇門的人跟過來一起喝酒。
碰巧,這人華榮月認識,就是來之前她曾經認識的那個有些大大咧咧的張越。
他坐過來後還是像那天那樣能聊,不過卻不能跟華榮月瞎聊了,畢竟現在華榮月的“身份”不同,他們還是得提防著點的。
華榮月滴酒未沾,其他兩人倒是多少喝了點,在這敞亮的花船上喝酒都是件讓人覺得舒服的事情,人一喝酒,聲音也就漸漸的開始大了起來。
張越貌似有點喝多了,還跟旁邊的李子信不停地說:“我是真看不上王凌超那個人,一天天總斜著眼睛看人,他那面相就不招人喜歡……”
李子信對著他比了個手勢,告訴他慎言。
“哎呀,說說他們又……嗝,聽不見……”張越滿臉通紅的道。
沒想到這人也是個喝多了就容易胡說的呀,華榮月從旁邊遞了杯茶讓他喝了醒醒酒。
舞女們此時跳完了舞,這地方畢竟是屬於古代娛樂場所的,所以席上各個有名的富商們遇見自己看的順眼的就直接帶走了,一些清倌人才收拾收拾準備回去歇歇,那個臉上有著蝴蝶的舞女不出意料的是個清倌人,但她並沒有離開,貌似還有下一場要跳。
張越喝了之後似乎是清醒了一點,他嘆了口氣,“六扇門裡你如果沒錢沒勢又不會給人家當狗就很容易活的憋屈,你看人家當狗的活的舒服多了……”
華榮月和李子信都沒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他一個人自言自語。這種時候說太多反倒像是惹事的,倒不如就這樣算了。
休息一段時間的舞娘們都下去休息連帶著換衣打扮,但是那個有著蝴蝶的舞娘卻沒動,甚至還發生了一些爭執。華榮月聽見聲音後朝著那邊看了一眼,發現那個舞娘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表情甚至有些憤怒。
她看了會才大概得看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下一支舞要換另一身舞裙,但給舞娘們換衣服的地方居然只隔了一道簾子,就在隔壁。
碰巧這花船並不是陸地上那種可以隨意建牆的地方,又考慮到美觀問題,所以船上的“牆”大部分是由一層又一層的紗或珠簾隔開的,遠遠的看過去那換衣服的地方都能看得見影子,儘管隔了紗布又隔了竹簾。
那個有著蝴蝶標記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