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書生聽見後腳下又是一軟。
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違和感甚重,但這倆人愣是一個敢說,一個敢聽。好像只有他這圍觀群眾覺得腳軟。
儘管現在心裡很虛,但他一想到身後就是好幾個六扇門的人,於是絲毫不敢表現出異樣來。
“您要買點什麼嗎?”華榮月一抬頭,看見經過的這個陌生人問。
她沒看出來什麼不對勁來,或者說青衣書生的易容確實已經到達了巔峰造極的程度。
“買點治傷寒的藥。”青衣書生說著話,就進了醫館。他一路上都在觀察著華榮月臉上的細微表情,希望從中找出任何一絲不對勁的東西來,好印證一下昨晚的事情是否跟他有關係。
……然而無論怎麼看,這都像是一個生活在鄉下的普通赤腳大夫,或者連大夫也算不上。他生活的挺怡然自得,甚至跟江湖上的紛紛擾擾沒有半點關係。
“華榮月,一會你要去後院的話,記得把醬油拿過來。”華榮月正準備去後院拿一味藥材的時候,忽然聽見啃雞肉的蕭翰這麼喊道。
“你能不能不老欺負華榮月?”齊大夫有些生氣的訓了一句,“你看人家老實就總欺負人家怎麼行?”
“他又不會說什麼。”蕭翰低著頭心虛的嘀咕了一句。
旁邊的萬浮蓮也小聲的接了句話,“這也就是榮月哥吧,換個脾氣差點的早就跟你打好幾次了……行了,我不說了,吃飯吃飯。”
蕭翰的眼睛瞪得溜圓,一副被冤枉,但眾人都知道這根本只是他強裝出來的樣子。
他跟華榮月最早打起來貌似就是因為萬浮蓮誇華榮月的次數過多,雖然那次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但一種宛如叛逆少年般的逆反情緒還是根除不掉。
反正兩個人只要在一起,蕭翰就會總有意無意的熊上一次。
華榮月從後院拿來了那味藥材,又順便取了醬油。回來的路上甚至還幫大花添了點水,然後把藥材給了呆若木雞的青衣書生道,“您的藥。”
能不能不要老欺負……欺負……欺負他……
青衣書生的腦子裡還在迴圈播放著剛剛齊大夫的話,大概是因為這句話給他帶來的震撼力過大,使他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他接藥的速度慢了半拍。
然後在百草堂裡有意無意的拖了一會後,他又發現這位曾經借過他衣服的“華榮月”可以說的上是軟弱可欺,身上沒有一點脾氣的樣子,說什麼就是什麼,甚至連說話的聲音有時聽起來都是軟軟糯糯的,真正意義上的人儘可欺。
等到拿著藥出了百草堂的大門,他還是茫然了一會,總記得自己來時是抱著什麼目的的,但因為衝擊力太大,所以一不小心就忘光光了……
華榮月在心裡聯絡著易玲瓏,她一直以為易大佬還在修養之中,結果昨天易大佬那麼一激動,她才發現易玲瓏已經偷偷的躲了半天了。
她對易玲瓏道,“大佬,你為什麼一直藏著啊?昨天我留了那朵花在那裡,你覺得可行不可行啊?”
易大佬裝死不說話。
“易大佬,都快過年了,說句話啊。”華榮月覺得自己也挺有病的,以前易玲瓏有事沒事出來的時候她還經常被嚇一跳,時不時的還得偷偷防著人家,結果這會人家不出來了,她還一個勁的問。
華榮月其實有點想回花船過年,因為她覺得易玲瓏肯定會喜歡那裡。花船跟天易樓比起來應該更符合易玲瓏的胃口,雖說沒什麼帥哥,但是小姐姐們穿的花花綠綠的,也是格外得喜慶。
眼下貌似回花船過年有那麼一點困難,但是華榮月卻有那麼一種衝動想要偷偷的試一下。
百草堂的大白天,華榮月一邊悠閒自在的剝著蓮子,一邊偷偷的想著自己的心事,在她的背後是一個青衣書生,一群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