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說話了。
那個男人仔細的回想自己跟十八亭接觸時的狀況,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過對方有什麼奇怪之處,更想象不到十八亭和花船究竟是怎麼聯合在一起的,因為這兩者之間幾乎沒有傳出過任何風聲,甚至偶爾還是敵對狀態。
“花面大人料事如神,我自然是全心全意的相信花面大人的。”站在後面的那個江連煥忽然口若懸河,當場就給花面戴上了一頂高帽子,“我早就知道這世上的一切,沒有什麼能夠瞞得過花面大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普普通通的一句話被江連煥這個人說出來就格外的有說服力,這可能就是天生特別能扯的人自帶的一種光環吧……
反正那個男人在聽完江連煥的這句話後,就徹底的陷入了沉默。
“還有。”華榮月又看了那邊倒在地上不停掙扎翻滾的“蛇女”一眼,淡淡的道,“沒事了,起來吧。”
“蛇女”忽然就爬了起來,好像沒事人一樣,安靜的跪在一旁對華榮月說:“大人,您辛苦了。”
底下一個個江湖中人,門派的領袖……他們都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身邊原本那些熟悉的人,那些自認為永遠不會背叛他們的朋友紛紛站了出來,安靜的走到閣樓下面。
而有一些他們認為早就已經叛出花船的人現在也老老實實的站了起來,跟周圍的所有花船人一樣,平靜且虔誠的站在一邊。
“怎麼連你也……”
一時之間,這是周圍所有人聽得最多的一句話。
天易樓的那群殺手們驚訝的看著他們的現任樓主站了出來,面無表情的走到了花面後面,就好像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一樣。
易孤舟是華榮月後面親自去找的,但當時她並沒有用華榮月的身份,而是戴了花面的面具。
一開始易孤舟並不想跟她交談,甚至試圖殺了她,可是在被華榮月好好的教訓了一頓後,她把他按在地上,冷聲問他,“你難道就希望天易樓一直這樣下去嗎?”
“你什麼意思?”易孤舟冷冷的看著華榮月。
“沒什麼意思,只不過天易樓這個地方對我來說也有著一定感情。”華榮月這句話並不是為她自己說的,而是為易玲瓏說的。“我知道你想當一個好樓主,可是你做不到,只能去當別人的傀儡。”
“如果你想成為真正的天易樓樓主,那麼你就來找我,而如果你想把我找你的事情告訴給那個男人,那我也不會殺你。”
……然後華榮月等了足足三天,就真的等到了易孤舟本人,以及他所帶來的天易樓的機密訊息。
“我知道你是一個非常擅長於玩弄人心的人。”華榮月笑著對那個男人道。
“但是論起玩弄人心,我比你要強的多了。”
……
所有人此時此刻都陷入了呆滯與茫然。
一直以來他們都聽說過花面這個人能夠看透人心,但是他們一直都不清楚這究竟是個怎麼樣的看透法。
直到現在,他們真的領悟到了。
他們本以為自己準備了一場大戲,卻沒有想到自己一直只是別人手中的棋子。
花面高高的坐在上面,似鬼似妖。
他們以為對方早就是個瘋子了,沒想到他居然一直以來都是最清醒的一個。
“來吧,天要亮了。”華榮月對著旁邊的人說道,“收拾收拾,準備送大人上路。”
“哈哈哈哈哈哈……”事到如今,那個男人忽然瘋狂地笑了起來,笑聲中夾雜著歇斯底里。
他忽然間對著花面破口大罵道,“事到如今,你就算殺了我又能怎麼樣?我告訴你,我死了,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是嗎?”華榮月抬頭看了一眼天邊的月亮。“其實在今天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