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來什麼事情都不奇怪。
賭場的老闆也在盯著門口,他現在越發陷入了一種迷茫之中,也說不上他現在心裡有什麼感覺,就是一團亂。
華榮月和真姐說話的時候,那人的轎子剛好經過賭坊門口,轎子上面的人似乎遠遠的往這邊看了一眼,不過那一眼又顯得不那麼真切。
真姐沉默了一會後,在華榮月的耳邊小聲的說,“這個人長的好好看唉。”
華榮月聽樂了,她說:“這人臉上還戴著面具呢,你怎麼能看出來好不好看?”
“你不懂,有的人長的好看,就算是戴著面具也能一眼看出來。”真姐執著的說。
華榮月看著真姐眨了眨眼睛,這時候真姐又偷偷的問,“喂,你知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
“他的名字?”華榮月想了想道,“這其實並不重要,因為這世上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
“為什麼?”真姐疑惑不解的問。
“因為這世界上並不是所以東西都需要一個名字的,當一個東西只要說出他的代號,大家就都知道他是什麼的時候,那他的名字也就不那麼重要了。”華榮月道。
“啊……”真姐聽了之後又沉默了一會,然後小聲的道,“那我懂了,那他一定是一個大人物。”
因為你爹也是這樣。華榮月在心裡默默的說,大家稱呼他的時候都不會叫他的名字,只會叫他“那位大人”。
因為是一個代號,所以花面一直以來在大家心裡最為醒目的並不是他的樣子,而是那張尤為奇特的面具……在一旁偷聽的老闆突然間心裡升起來一種難以言說的激動。
他突然覺得自己聽出了那人的未盡之意。
換句話來說,誰都可以是花面,你可以是,我也可以是。
只要戴上那張面具,只要沒被別人拆穿。
花面一直以來見外人的機會都很少,不過在很久以前,他臉上的面具似乎還只是半張的。
是什麼時候,他開始戴上了全張的面具的呢?
老闆不清楚自己現在的想法對不對,但他突然間覺得這個念頭像是一個閃電一樣擊中了他,讓他彷彿在一瞬間變回了剛剛加入花船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自認為有從龍之功,走到哪裡都意氣風發,並不像現在這樣,整天心裡充滿著鬱氣,時不時還想找人撒火。
老闆看了眼正在旁邊拼命喘著粗氣的老譚,對著他使了個眼色道,“一會你繼續下,下成什麼樣子都沒關係,堅持的時間久一點,我有事情想要問他。”
“啊?還下?”老譚瞬間一臉苦色,他喃喃的道,“那您快點……我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放心吧。”老闆淡淡的道,“很快的。”
老譚又重新上了場,華榮月這一次沒有下盲棋,而是輕輕鬆鬆的坐到了旁邊,手裡提著剛剛從賭坊那邊用一錠金子換來的小蛐蛐。
老闆又重新坐回了華榮月的對面,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剛剛那副怒氣衝衝的樣子了,而是突然就變得“沉穩”了起來。
他將身上的鬱氣收斂起來之後,看起來倒還挺像是之前華榮月跟真姐說的那個樣子了。真姐奇怪的看了眼前後變化過大的老闆,內心裡不禁有些微微的疑惑。
剛才出了什麼事,才能讓這老闆突然間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老譚坐在棋盤面前,事到如今他也已經不想著贏了,只想著拖久一點,所以他第一步棋下完之後,華榮月就聽見易大佬冷笑了一聲。
“不知……閣下從何而來?”老闆在旁邊沉默的觀戰了一會,忽然像是嘮家常一樣隨意的提了一句。
華榮月也落下了一枚棋子,淡淡的道,“從河上來。”
真姐沒聽明白這“河上來”是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