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認了一下面前的那些人,最後終於發現他們是剛剛跟扶江在一起的人。
“罪人的屍體還未見到,我們當然要將你的頭割下,才能對得起死去的那麼多人。”為首的人靠近,他蹲到那個人的面前,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蜷縮在角落的人正是華榮月。
“你們……在說什麼?”他眼睛裡的血絲像是蜘蛛網一樣,神情也十分的痛苦,很難讓人確信他現在是否神志還算清醒。
不過他對於“死去的那麼多人”這句話還是有很強烈的反應的。
“看來藥發作了啊。”那個人笑道,“很好,很快你就可以嘗試到生不如死的感覺了。”
“跟他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後面的一個人冷冷的道,“像他這樣的人,還是儘快殺了為好。”
那人聽見了他的話,就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刀,這刀很大,比屠夫用的刀還鋒利。
聯想到剛剛那人說要取華榮月的首級回去,那麼這把刀是用來幹什麼的自然也不言而喻。
華榮月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那把刀,他的腦袋像是上鏽的鐵釘一樣,說不出來的遲鈍,但即使是這樣,他也依舊對一個問題格外的執著。
“你們說……死去了那麼多人……是什麼?”他喘著粗氣問,“等等……我要知道這句話什麼是意思。”
旁邊的人將刀闢過來的時候,他居然往旁邊一躲,堪堪躲過了這一刀。
“哎呀……”落刀的那個人很明顯是驚訝了一下,似乎奇怪他此時此刻居然還有能夠動的力氣。不過華榮月在做完這個動作後,似乎也喪失了自己所剩下的全部力氣。
他靠在那裡,不停的喘著粗氣,眼睛裡面的紅血絲似乎也越來越粗了。
“沒想到你還剩了些力氣。”旁邊的那個男人走了過來,拽著他的頭髮,道,“雖然你蠢得可以,但看在你蠢成這個樣子的份上,我還是告訴你吧。”
華榮月眼睛半眯著,似乎連睜開眼睛都已經變成了一件困難的事。
那個人湊到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嗎?”
“我……”華榮月嚥了下口水,艱難道,“我……沒有……”
“你怎麼沒有?”那個人道,“這一路過來,你難道沒看見地上的那些屍體?”
“……”華榮月終於因為這句話被刺激的睜開了眼睛,他說:“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個男人看著華榮月,華榮月的眼睛裡都是血絲。
這讓他平時看起來很溫柔的眼神有種莫名的偏執。
“跟你有什麼關係?”那人輕柔的說道。
下一秒,他又重新抓住了華榮月的頭髮喊到,“這都是因為你前不久沒有狠心殺了花面那個傢伙!”
華榮月被他猛地一推,撞到了後面的樹幹上。
下一秒,那個人又重新拽著他坐了起來,“那些人,全都是被你害死的!僅僅只是因為,你在當時犯了一個絕對不可以被容忍的錯誤!”
他湊近華榮月的耳邊,用一種很輕的聲線說道,“你以為你放過了花面,他就會像你對待他一樣放過其他的人嗎?別做夢了,你知道你一時的‘仁慈’,讓多少人無辜慘死嗎?”
華榮月似乎都被他這幾下連摔給摔懵了。
他連眼神都跟著混沌了起來,他道,“不,不可能啊……他明明……明明……”
然而,他說到這裡時,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忽然就說不下去了。
那個人看著他笑了起來,笑容中帶著種說不出來的惡意。“明明什麼?你告訴我。”
華榮月重新爬了起來,他抱著自己的腦袋,現在的他應該腦袋很混亂,也很不好受。
但那個男人的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