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榮月呵呵呵的笑的,笑的活脫脫一個生無可戀。
……
“花面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來嗎?真是夠沉得住氣的。”街邊的一個人小聲的說著。
“這人比咱們看起來要陰險的多。”另外一個人道,“我本以為就以他的性格,一定會忍不住的出來張揚的,但沒想到……有時候他比我想的還要陰險一些。”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江連煥剛好拽著生無可戀的華榮月從他們的窗前路過……
“不過這個人……他在想什麼,真的讓人捉摸不透,這個時候他反倒是不出來了。”另外一個人說:“就像前段時間,這個人把周圍這些瘋子們全都耍了個遍的時候。”
他一說到這裡,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恥辱的事情,用拳頭在桌子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那件事對於他們來說,的的確確是一個恥辱。
……就在前幾天,花面忽然間給了幾乎所有門派一封信,邀請他們前去一個亭子。
當時所有接到了信的人都驚到了,因為那封信是直接送到了他們的桌子上的,就那麼明晃晃的擺在那裡。
收到那封信的有各大門派的掌門,有家族門派的族長,有孤身一人前來的劍士……
其實收到信也並不是這些人真正生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這封信不小心勾起了他們心裡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就像是一個人毫無顧忌的撕開了所有偽裝一樣。
——所有收到信件的人,非常“巧合”的都住在江連煥的家中,都是來參加名劍大會的。
那個給他們送信的人似乎是故意的,明明就在江連煥家附近不遠處,也有一些在江湖上小有名氣的門派,但那些門派卻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而名劍大會……其實門派掌門的心裡都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所謂的名劍大會,是大概在幾個月之前,六扇門突然聯絡了他們之後,他們才收拾了包裹來了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換作平時,他們根本就不會來這裡。
與此同時,這些掌門也收到了一條六扇門的請求——幫他們擊殺一個蠱王。
在他們剛到這裡的時候,他們的心裡一直在嘲笑著六扇門,因為江湖目前為止,還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蠱王。
歷來所謂的“蠱王”,其實只不過是稍微大一些的小蠱王而已,這裡面頂級一些的,可能就是畫師這樣的人了。
畫師的實力雖然也非常的恐怖,但遠遠還不到讓這麼多的門派一同前去圍剿的程度。所以,這次舉動在他們看來,八成又是六扇門突如其來抽風的舉動。
這些人在來之前,都覺得自己的猜測是無比正確的。
——直到他們開始發現自己門派之間忽然蹦出來了許許多多的瘋子。
很多,就像是跳蚤一樣,能從各種各樣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方蹦出來。
這些瘋子的數量讓他們自己都有些吃驚。
在來這之前,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的門派居然有這麼多的瘋子。
而最為奇怪的是,這些瘋子,大多是在參加了某個在當地頗負盛名的瘋子聚會之後,突然間暴露出來的。
那個聚會,大家都不知道具體的名字是什麼,只知道去那裡有幾個規矩——不能帶火,不能帶燈籠,不能記路。
那裡是一片純黑色的空間,就像是個沒有任何光明的樂園一樣……
這讓各大門派幾乎都陷入了一種慌亂當中,瘋子的人數之多,以至於讓他們開始懷疑,自己的門派弟子是突然間集體發瘋的,而且有什麼人在試圖誘導他們發瘋。
再結合一下最近花船正在不停的吸引周圍的瘋子加入的事情,這些人幾乎一下子就瞄中了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