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有些奇怪,比平時安靜了許多。時間大概是從兩天前開始的,對於一般人來說,安靜點並不奇怪。但是對於一條人型二哈來說,這恐怕是他要放大招的跡象。
華榮月一直盯著他想看看他怎麼回事,其實就像剛才萬浮蓮喊她“榮月哥”的時候,蕭翰都沒有怎麼搭理她,她就已經覺得很神奇了。
這條哈莫不是傻了?
“別提那事了,好不容易忘了,正吃飯呢,倒胃口。”齊大夫擺了擺手。
“我跟你說正事呢你倒什麼胃口?”蕭翰看見華榮月也朝著這邊看就喊了一句,“看什麼看?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當天又沒在屋裡。”
華榮月看見蕭翰居然肯搭理她了,莫名的有點安心。她苦笑著心說自己莫非已經被虐成了習慣?
她也不想沒事惹蕭翰,畢竟這傢伙要瘋起來還挺麻煩的,就低頭靜靜地喝粥。
“咱們那天不是在小巷裡面見了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蒙面人嗎,我就一直在想這人到底是誰,畢竟他武功挺高,而且突然出現在這裡也讓人想不明白,這小地方又窮又破,沒什麼好來的……”
齊大夫動筷子的聲音沒了,低頭的華榮月沒看到他的表情,但是總覺得齊大夫內心在吐槽“對不起啊,我就是一個在這個又窮又破的小地方生活的大夫”。
“然後最近這個流言正好就起來了。再跟咱們那天的事情一對……”
蕭翰摸著下巴,緩緩的說道。
“你說……那天的那個人,他會不會就是易玲瓏呢?”
“嘶——”一邊正在喝粥的華榮月突然猛的發出一聲抽氣音。
桌上的所有人都朝著她望去,一時間屋子裡的大家臉上都帶著驚奇。
華榮月注意到大家都在看著自己,摸了摸嘴角,擺了擺手道,“沒事,喝的有點急,被燙到了。”
她端起一邊的溫茶水來喝了兩口,正好門口剛好來了一個新的病患,就趕緊起身跑了過去,“您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大夫正吃飯呢,麻煩您稍微等一會兒。”
“榮月哥居然被燙到了?”萬浮蓮簡直跟看見了新大陸一般,“他平時不是這麼急躁啊。”
“不知道啊,我也覺得奇怪,燙成什麼樣了?一會要不要擦點藥?”齊大夫也說。
華榮月一邊抽著氣一邊往門口走,她哪裡是被燙到了,就是突然被蕭翰的話驚到咬舌頭了。
為了不讓別人看出來,她愣是憋住了沒喊出聲來。現在嘴裡裡面鹹鹹的,差點就要當場表演一個咬舌自盡了。
他怎麼猜的這麼準?不……也不能說是準,其實算是猜錯了,因為那表面上來看是個冒牌貨……
但是這個冒牌貨其實又是真貨。
華榮月覺得自己都容易把自己繞迷糊,她想蕭翰這人的第六感實在是太可怕了。
而且他完全就像是瞎說一樣,用一種很輕鬆隨意的語氣說出來的這句話。
恐怕他這輩子都沒想到,他說到的那個人正跟他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
門一推開,外面來的人是個生人,沒見過面孔,華榮月把對方讓了進來,然後問他需要什麼。
“有白藥嗎?”
“有,有,您等著,我馬上去拿。”華榮月立刻轉身去藥櫃那裡取了,白藥這個東西他們店裡還是挺多的,走江湖的人時常會來買點白藥。
她在櫃檯處把散裝的白藥倒進一個小瓶子裡,然後封口裝好遞給了對面的那個陌生人。他接過白藥後視線在華榮月的手上停了一下。
“您拿好。”華榮月立即意識到對方是在看自己手上的繭子,她出聲提醒了一下。她手上有幾塊下不去的老繭,這些老繭都是握刀的時候磨得,一些經常使刀的江湖人都會這樣,華榮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