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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花船倒是真的比以前要旺盛了很多……那種旺盛不僅僅是指生意比以前要正常的多,更指的是大家的心境。
以往的花船美是很美,但那種美麗之下往往流動的是很血腥且殘暴的東西。現在的花船雖然看起來還是詭異了一點,但在他這個花船資深人員的眼中已經相當不錯了,跟以前比多了一絲他從來沒有想象過的東西。
從花街上往後面看,滿天的燈籠照亮了整個黑夜,像是給暗無天日的黑色增添了火。
……
華榮月對於“罐子”也算是有過一定的瞭解,她曾經覺得江連煥對於罐子的猜想都太過奇葩了。
什麼“你一進來的一舉一動就都放在蠱王的眼皮子底下了”,什麼“蠱王幾乎能猜透你內心在想的一切東西”,以往華榮月只會拼命的吐槽江連煥,但現在她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這麼想。
如果全世界的人都這麼想了,那華榮月倒還真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天易樓的人給盯上了。但華榮月一直以來還是有個疑問,其他的“罐子”能做到這一點嗎?她最熟悉的罐子也就是天易樓,但是對於天易樓的判斷又太過片面了,所以華榮月不太敢說自己瞭解。
儘管華榮月對這個問題並不敢說,但對於花船群眾的衣食住行問題還是特別上心的。
骨子裡還是個公務員的華榮月最注重的就是民生問題,可能她所注意的東西扔到天易樓那邊會把他們給逗死,普通的蠱王關心的是死亡率的問題,她關心的則是出生率的問題。
尤其是錢這個問題,華榮月提出了一項重要政策就是“按勞分配”,用最漂亮的小哥哥小姐姐在大街上迴圈播放,務必給全安鎮居民達到全民洗腦的地步。
有時候華榮月覺得自己真的就是個純粹的正義玩家,即使是這麼混亂的地帶也能玩成這個樣子。
她這邊搞定了江連煥,那邊通知花船這邊小心的觀察一下最近往來的人員,如果有感覺不對的就立馬通知她,既然江連煥覺得她手眼通天到能察覺每個進入全安鎮的人,那她就表演一個唄……
雖然華榮月本身有點悲觀,她對這些人的唯一指望就是別把鎮子門口那倆大石頭獅子給看丟了就行。
全安鎮也秉承了花船的某個特性,那就是傳訊息非常的快,一條訊息傳下去,不到半個時辰就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這個可能歸功於花船的體量較小,也歸功於華榮月前段時間發火時候的調教得當,反正這個速度說出去也是稱霸武林的。
……只不過目前這個在華榮月看來很危險,在江連煥眼裡看起來也很危險的事情在鎮子上的大部分人眼裡都是跟他們日常無關緊要的事情。
剛剛出去交代完了的華榮月想著隨便去看看,然後就在街頭看見了這樣一幕——
“什麼樣的人是奇怪的人?”
大街上正在進貨的大媽手腳麻利的捆著盒子,一邊捆一邊閒聊天。
她旁邊的大爺頭也沒抬,繼續打包著胭脂盒子道,“這咱哪知道,最近來的人太多了,咱也分不明白啊。”
……跟他們在同一家店裡打包的還有另外兩個大媽,隨意的抓了一把胭脂盒子,熟練的用繩子把盒子包裹住,然後放進了墊著一層厚布的盒子裡,打包上車。
“不知道啊,咱們這一天天來這麼多的客人,上哪去找奇怪的人啊?”
“你說隔壁梁家那個天天不出門,就晚上拎著燈籠出來瞎溜的姑娘算不算奇怪的人啊?”
“不算吧,那小姑娘平時我看人挺好的啊,見到我還跟我打招呼呢,就是笑起來有點奇怪。”
華榮月,“……”
算了,她覺得他們的石獅子保不住了,趁早趕緊想想換個什麼新的玩意吧。
全安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