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好像屁股後面跟著個吃人的鬼一樣,慌慌張張的就跑了下來。
“怎麼了?”旁邊的幾個車裡的人好奇的望了過去,就看見了慌張跑出來的郭修,他們下意識的眉頭一皺,朝著車內看去,結果就看見了緊隨其後下來的一行三人。
“出什麼事了?”扶江他們也都分散在不同的車內,為的是能夠準確掌握好每個車內的動向,結果這會突然發現華榮月這邊似乎出了點事情了,頓時都焦急的朝著那邊看了過去。
郭修一下車,就立馬找了個離華榮月最遠的地方,然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華榮月默默的用餘光看她,一邊保持著茫然又冷靜的神情,一邊懷疑郭修是不是也被人魂穿了。
幹嘛要用這麼浮誇的演技,天地良心,她啥也沒幹啊,就這麼一直在那邊睡覺,居然也能被人這麼單方面的演一下?
“易月又惹出什麼禍了嗎?”扶江連忙下車想要去看看,結果就在剛要找華榮月的時候,被郭修一把拽住。
“沒,沒事,暫時不要去打擾他了。”郭修不自然的笑著,“是我的不對,我車上問了些不適宜的話。”
她說完就匆匆的離開了,就剩下扶江一個人滿臉茫然的站在那裡。
他心說,郭修究竟是問了什麼不適宜的話,才會害怕成這個樣子啊?
郭修躲在角落裡待了一會,忽然身後就有人走了上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那個走上來的人對郭修問。
……
一行人陸陸續續的下了車,看今天的這個日頭,恐怕他們要先在這裡住上一夜了。
華榮月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裹,非常淡定的就邁入了比她腰還高的雜草叢內,就毫無意外的聽見身後那群人奇怪的驚呼聲,“這裡怎麼這麼破啊?連條路都沒有。”
“這路恐怕得有一段時間沒人走了吧,難道這些人都不出村子的嗎?或者……咱們走錯了路了?”
許多人都在這裡吵吵嚷嚷,這也倒不奇怪,這個地方的草看起來一眼無邊,根本看不出來是一個村子該有的樣子,也就只有地上有些微微凹陷的地方,才能勉強看出來這裡以前是條路。
“二寶,二寶!”有個年紀較大的人喊了幾聲,剛剛負責在最前面拉車引路的那個小孩連忙跑了過來,那個人揪住小孩的衣領道,“我問你,你是不是領錯路了?”
“沒有,沒有!”那個小孩嚇得連連求饒,旁邊有人看不過去,上前把小孩拽了一把。
“我小時候總來這邊的,那時候這邊有幾棵長的特別好的大桑樹,每年結果的時候我就偷偷的來吃,一定不會錯的,你們看那邊!”二寶說著就指向了另一側的幾棵樹。
所有人循聲望了過去,只看見那邊確實有幾棵桑樹,但這桑樹和“長的特別好”這個形容還差了很遠。
華榮月湊過去看了看,這桑樹應該是遭了蟲子了,上面的葉子密密麻麻的全是窟窿,跟她當年母校操場上那棵遭了蟲子的可憐桑樹有的一拼,仔細看全身麻酥酥的。
她母校那個桑樹因為遭蟲太嚴重,就從來都沒結過果,華榮月覺得眼下這棵恐怕也一樣。
莫非是因為這棵樹沒用了,所以就被人給遺棄了嗎?
“不用找了。”身後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這裡的確就是於莊村。”
眾人回頭望去,只見一個長相陰柔,眼睛霧濛濛的男人鑽進了草叢裡,用手撥開雜草,露出了半塊殘碑,“這上面寫的還是很清楚的。”
華榮月遠遠的站在人群之外,朝著那個男人那裡看了一眼,眼睛裡滿是審視的意味。
那個男人知道華榮月正在看著他,非但不躲閃,反而也看著她,衝她微微的笑了一下。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