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華榮月這麼說,恐怕她也不會相信這個對比會有多麼的強烈,可是現在這種對比就發生在她自己的身上。
易玲瓏的五官其實並不是那種溫潤如玉型別的,她的五官非常的漂亮,華榮月雖然看起來挺溫潤的,但是這種氣勢其實是在壓易玲瓏的五官,某種意義上來說有些浪費。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忽然間就笑了。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還是單純的被對面兩個居然敢對著易大佬這張臉出劍的小屁孩給氣笑了……
路留生和黃嬌朝著那邊看了過去,他們兩個人或許是這些人群之中唯二的兩個心臟跟著師衝咚咚跳的人,他們看著那倆小年輕的舉著劍對著華榮月,心臟都快要跳停了。
曾經受到過嚴重驚嚇的黃嬌就不用多說了,在路留生的心中,華榮月這種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人最難搞了,他寧可跟一個江湖前輩大大方方的打上一架,也不願意碰上華榮月這種看不清虛實的。
他的預感總告訴他,華榮月這個人其實並不像他看起來的那樣人畜無害。
那張溫和的臉下,隱藏著一些更深的東西。
“咱們倆往前邊兒站一點兒。”路留生忽然小聲的對黃嬌說。
“啊?”黃嬌一愣,然後立刻明白了路留生的意思,使勁的往前擠著,想要快點到華榮月的身邊。
華榮月揉著眼睛笑完了之後,看了看前面的兩個人,他們倆剛才估計是被把華榮月笑的樣子當成了一種挑釁,表情變得更加氣憤了起來,估計是想要一個說法。
其中一個人用劍指著華榮月道,“你,哪個門派的?”
“無門無派。”
“師從何處?”
“沒有師門。”
在其他人眼中,華榮月這身穿著和打扮,就是個再樸實不過的江湖人。
而且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應該退隱江湖有一段日子了。不然他這會就應該是一身衣服袖口都收緊的江湖人裝束,而不是這種大袖的衣服,腰間甚至還有個小藥囊,手裡連個武器都沒有。
他這樣的人面對對面的兩個劍客,簡直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情形。
華榮月也沒有抽出刀來,對著面前那兩個小屁孩用刀,簡直就是浪費。
一個無門無派,還沒有師父的人,怎麼還敢就這麼站在他們的面前?那兩人看著安安靜靜站在那裡的華榮月。
本以為能夠探聽出一些華榮月身份的路留生心裡嘆了口氣,對方的回答滴水不漏,實在是找不出任何資訊來,倒是對於他“無門無派”這件事,路留生還是抱有一絲絲懷疑的。
那兩個人互相觀察了半天,誰也沒看出來華榮月究竟有什麼來頭,於是心瞬間就放了下來,一人舉著一把劍,直直的就朝著華榮月刺了過來。
“要怪就只能怪你那個朋友吧!這次就教教你,什麼叫少管閒事!”
一把劍從剛剛華榮月站著的地方刺過,周圍有尖叫聲,持劍的人卻只覺得手裡一空,重重的打在了空氣之中。
那種不在預料之中的感覺難受的讓人有些想吐。
他不受控制的往前竄了一點,耳邊響起了一些人避開劍鋒時的驚呼,眼前似乎還留有那人剛剛站在這裡的影像,可是現在卻全都消失了。
再一抬頭,那人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臉還是剛剛的臉,五官也依舊是剛剛的五官,但給人的感覺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持劍的人知道,這個角度能看見他臉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一個人了,而對面的那張臉卻讓他在發抖。
那個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螻蟻。
……一種長期居於上位,幾乎從來不用思考擔憂自己生死的人才會有的一種眼神,那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