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到了極點,極度需要睡眠。
可他好似並?不在意,盯著某處看了好久。
然後,掏出手機,給手機裡的置頂聯絡人,發了條訊息。
【寶寶,我回家了。】
訊息發完,未得到回覆的手機螢幕,隨著時間的流逝,螢幕趨於黑暗。
段淮岸低垂著眼,安靜地仿若毫無?生機。
好像眼裡的光,也隨之一併?黯淡了下去。
他嘴角扯起?薄涼的弧度,低不可聞地說:“可是家裡又沒有你,我回去有什麼意思?”
……
……
畫面在腦海裡一閃而過。
彷彿是她?做了個夢。
又彷彿是某個電影片段。
虛幻,但清晰感強烈,彷彿懷念親眼目睹過。
正好車子駛過她?宿舍門?口?的馬路,懷念思考了會?兒,問他:“你之前晚上很晚回家,也像現在這樣,一個人嗎?”
“嗯?”段淮岸漫不經心地瞥她?一眼,“有時候還會?有遲徑庭。”
“……哦。”
“怎麼問這個問題?”
“沒什麼。”懷念含糊其辭,“就是覺得大?半夜一個人回家,怪孤單的。”
段淮岸眼簾一壓一抬,眉眼間滿是倦意。
他在懷念面前,也不是一昧的話多。犯困的時候,又恢復如常的沉默寡言狀態。面對懷念的話,做出的反應也很平淡,薄薄的唇勾起?一抹寡淡的笑,輕描淡寫?道:“還行。”
懷念察覺到了他的漠然,知道他現在應該處於極度疲憊極度缺覺的狀態,於是接下去也沒再找話。
一路無?言到小區地下車庫。
懷念和段淮岸解開安全帶,相繼下車。
小區是一梯一戶,需要刷卡才能抵達所住的樓層。
電梯出來就是入戶玄關。
懷念低頭?換鞋。
後頭?的段淮岸突然叫了她?一聲,懶洋洋的:“你今晚做的那個夢,還記得嗎?”
“……”懷念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語速溫吞,“啊。”
“我怎麼脫你衣服的,還記得吧?”
“……”
懷念回頭?,段淮岸交迭放在胳膊處的西裝外套,此時被他隨手扔落在地。他另一隻手,正慢條斯理?地解著襯衫紐扣。
一顆。
又一顆。
空氣裡蟄伏著沉欲的危險。
意識到段淮岸想對她?幹什麼後。
懷念遲疑著:“已經很晚了。”
段淮岸淡淡地嗯了聲,往前走了一步。
懷念往後退了兩步:“你看上去很困。”
段淮岸半闔的眼忽地眼梢斂開,眼裡放蕩著笑來:“寶寶,你是怕我不行嗎?”
“……”懷念驚愕,“很晚了,我們睡覺不行嗎?”
“我睡覺前一般會?進行一些睡前活動。”
段淮岸不緊不慢地說,一邊說,一邊把最後一顆襯衣紐扣解開。白皙的面板,純黑的西裝褲,構成反差感強烈的禁慾。隨著皮帶解開的聲音響起?,禁慾變成了縱慾。
懷念嚇得往臥室跑,離臥室還有一步之隔的時候,被段淮岸抓住,按在牆邊。
懷念整個人被他抱起?,半懸在空中,過度緊張的身體止不住地打顫。
熬夜的疲倦感被密密麻麻的快感掩蓋,她?嗚咽著,感受著一下又一下的熱融融的入侵感。
段淮岸偏頭?吻她?的耳朵,唇瓣貼著她?耳朵處的軟肉,低啞的嗓音煎熬著她?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