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巴比倫郵輪公司的擁有者,那位阿布扎比億萬富翁現在就在那艘船上。他不知道船上是不是有人發現了異常,比如房間無法上網,電話無法撥出。也可能船上的人從船長船員到那些舉足輕重的貴賓們已經全被控制住了,雖然他著實想不出凱墨隴是怎麼安排自己的人混上郵輪的,cobra的安保何以在凱墨隴面前就變得跟篩子一樣了呢?但凱墨隴即使能安插自己的人上船,數量應該也不會很多吧,也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的……
兩分鐘後他們聯絡到了巴比倫郵輪公司,對方在聽他描述了郵輪偏離航線的情況後,竟然十分冷淡地回答他:“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郵輪正在既定的航線上。”
“什麼?”他恍如聽到了天方夜譚,隨即立刻想到了什麼,“砰”地結束通話電話,臉色煞白地問,“巴比倫郵輪公司現在的負責人是誰?”
“塞繆馬略特,需要我接通他嗎?”
andy遲鈍地點點頭,幾分鐘後他們接通了塞繆馬略特,這位ceo接到電話時正在按摩浴缸中悠閒地喝著香檳聽著馬勒。
他在交響樂轟鳴的號聲中隱忍著問:“您知道貴公司的郵輪珀拉麗斯號現在已經與外界徹底失聯的情況嗎?”
“失聯?”泡在浴缸中的馬略特依然十分放鬆,“沒有這回事,他們只是暫時關閉了手機服務和網路服務,在珀拉麗斯附近至少還有兩艘遊船可以用無線電聯絡上他們,何來失聯一說?還有什麼事嗎?”
馬略特輕描淡寫的話語終於印證了他的懷疑,天哪,他竟然天真地以為凱墨隴是安插了一群恐怖分子劫持了郵輪,還像個傻逼一樣焦急地四處奔走,可如今人家卻告訴他,那就是恐怖分子的郵輪,是你們自願登上的!
事已如此一切再清楚不過了,那位來自阿布扎比的富豪毫無疑問是站在凱墨隴一邊的。他艱難地控制著聲音,問道:“郵輪的目的地在哪裡?”
“對不起,這一點我不能透露。”對方以例行公事的口吻道。
作為家族的特別聯絡官,他有好長時間沒聽過這麼敷衍的腔調了:“我是家族的聯絡官,在無法聯絡到家族最高層的情況下,我有權要求你配合我的工作!”
這一次對方的聲音一改方才的客套,冷漠地道:
“你沒有這個許可權。”
耳邊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andy完全怔住了。“你沒有這個許可權”,他沒有許可權,因為某位“家族最高層”已經在控制局面。
他媽的!他向後跌坐在旋椅上,腦子裡一團亂麻,不,不會的,家族不可能就這麼癱瘓,這簡直太可笑了!若是在平時,家族高層可以要求公海巡邏的美國艦隊對目標船隻進行警告和攔截,可是現在肯定也行不通了,現在他能聯絡到的任何人,誰也不可能擁有比凱墨隴更高的許可權!
看現在的情況,由於不能確定珀拉麗斯號的目的地,他們只好採取遍撒網的策略,通知大西洋沿岸各國的海岸巡邏隊,一旦珀拉麗斯號進入領海就通知他們。但這只是後手,只怕等到海岸巡邏隊發現船的蹤影時,已是木已成舟了。
珀拉麗斯號離開紐約才兩天,不管凱墨隴想讓船駛向哪裡,最少也需要三四天的行程,這是他們僅剩的反應時間。現在他們沒有辦法動用國家機器,只能劍走偏鋒。他打電話給幾個媒體大亨,希望能在第二天見到珀拉麗斯號失聯的新聞,這樣他就可以有正當的理由敦促公海的美國艦隊追蹤攔截珀拉麗斯號,可是撥去電話後,結果卻大大出乎意料。
“啊,andy,你反應太過度了吧,這不算是失聯啊……我知道網路和衛星電話都不通,也許只是衛星訊號出了故障呢……你知道上面待的都是大人物,要是因為刊登不負責任的訊息引起股市動盪就不好了,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