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眼神輕飄飄的不曉得在神遊哪處太虛,賀蘭霸聽了有點窩火,又不知道這火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不習慣凱墨隴這般好似在撣灰塵的態度,好像從一團火變成一塊冰。他看著神情裡瞧不出一絲破綻的凱墨隴,最後還是懷著理解至上的心態,諒解地點點頭,轉身離開。
凱墨隴一直站在原地目送賀蘭霸狀似瀟灑離去的背影,眼神軟了下來,良久,他轉身步入大廈,墨黑的瞳仁一剎那又變得鋒利如鷹。
賀蘭霸走出b座大廈,走著走著停住了腳步,沒頭沒腦地笑了一聲,臥槽,我諒解個屁啊……這尼瑪沒法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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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墨隴邊看手錶邊按下電梯鍵,正等電梯時,忽然眨了下眼,皺眉轉過身——
想不過味的賀蘭編劇又大步流星走進來了。
凱墨隴睨著大大方方站到他身側的賀蘭霸,眼神複雜。
賀蘭霸挑眉斜睨他一眼:“你想問我為什麼沒走?”
凱墨隴收斂神色,淡漠地看向電梯指示燈:“你為什麼沒走?”
“凱墨隴,啊不對,或者叫你凱先生更合適?”賀蘭霸把這一路上肚子裡倒騰好的臺詞一口氣背出來,“凱先生請問我們現在是不是銀貨兩訖了可以一拍兩散了?為什麼你會理所當然地覺得我遇上麻煩事了你就應該來插手應該來拯救我於水深火熱,你遇見麻煩事了都不許我過問一句?”這種我特麼都要拿你當掏心掏肺的朋友了,我都不計較我們那小金盃和大寶馬之間的差距了,你卻來一句“sorry,we’re different”,老子真想抽你一巴掌再抽我兩巴掌你造嗎?!“瓦斯爆炸?哄鬼呢?你屋子裡那幾扇窗戶開那麼大,瓦斯往哪兒爆?”
凱墨隴就這麼側頭看著他,像看一本書,看得很入神。
賀蘭霸也覺得自己激動過頭了,他是編劇不是演員,雖然胸懷劇本,但保不準演得過猶不及,便咳嗽一聲:“呃,意思是禮尚往來。我不打聽你的秘密你的恩怨情仇你的那啥啥啥,我只是希望能幫到你。”一點點也成……好吧特麼心理安慰也成啊!
他只是覺得這個時候與其一個人面對,身邊有個人陪著會心理上會舒坦很多。
凱墨隴聽完他的話收回目光沒再看他,對著電梯門兀自搖搖頭,賀蘭霸眯著眼睨著他心裡怪窩火,那搖頭的樣子活像他是個低能,兩個人沒法交流似的。電梯門“叮”一聲開啟,凱墨隴徑直邁步走了進去,轉身靠在電梯壁的中央,面無表情地面對著電梯門外的人。
賀蘭霸在電梯口插著個腰,看凱墨隴這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架勢,他都被這劇本逗笑了,抬手妥協地揮了一下:“行,那有事你再聯絡我吧。”
凱墨隴沉默地看著賀蘭霸第二次轉身離去的背影,沉默地收緊了下顎。賀蘭霸走到看不見的地方時電梯門開始緩緩合攏,凱墨隴的眼簾低垂下來,就在這時電梯門外忽然傳來沉悶的一響,伴著賀蘭霸“臥槽”的驚呼。
凱墨隴霍地抬頭睜開眼,迅猛地伸手一把卡在已經合攏得快沒縫隙的電梯門縫中,在門外等電梯的女士嚇了一跳,雖然這電梯門是感應式的,但是她分明看見那隻扳在電梯門上的手楞是強迫自動門以三倍速的速度嘩嘩譁震動著分開。年輕的白領女士捂著嘴看著從電梯內一閃奪門而出的長腿混血美男。
“賀蘭霸——”
賀蘭霸起身正拍褲腿,回頭見到緊張地奔來的凱墨隴,也嚇了一跳。
凱墨隴頓住腳步,看著安然無恙的賀蘭霸,神情錯愕。賀蘭霸低頭踢了一下腳下的大理石地磚:“這腦殘的臺階誰設計的?”地磚是米黃色的,鑲嵌著黑邊,然後這臺階就給你整了個一模一樣的黑邊,他沒注意看還以為是平地,這下好摔了個狗啃屎。
雖然這是意外,但凱墨隴的反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