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墨隴又坐下來,狀似不經地問:“htc的這個震動級數有多大,有我大嗎?”
賀蘭霸瞪大眼看著在身邊淡定落座的凱墨隴,後者優雅地曲起長腿,露著小臂的手搭在膝蓋上,轉過頭來回了他一個人畜無害,純得跟牛奶似的笑。
不過凱墨隴坐下來後整個人都是繃著的,賀蘭霸覺得這會兒要是拿手去戳戳凱墨隴先生引以為傲的肱二頭肌,絕壁都會被緊繃的肌肉震得彈開。他忽然想這敢情好啊,下次咱們就在草地上做,我看你還震不震得起來!
不過將凱墨隴這樣的混血長腿美男推倒在草地上,聽著對方忍無可忍地喊著“太髒了”“停下來”“蟋蟀跳到我腹肌上了”……想入非非的宅男編劇撫著下巴,也很有情趣啊。
“你在想什麼?”凱墨隴蹙眉問。
賀蘭霸望著遠處掃著落葉的清掃工:“我在想把你埋在一堆金黃的落葉下你是不是會殺了我。”
凱墨隴笑起來:“雖然我是潔癖,但是也有興奮得忘記的時候,你可以一邊讓我震你一邊把我埋在金黃的落葉下,那樣就算在落葉下窒息而死,對我來說也算是很浪漫的死法了。”
賀蘭霸瞠目結舌,他真沒見過在情|色方面造詣比凱墨隴更深的人了:“你到底在哪兒學的這些講沒節操情話的本事?”
“如果你心裡一直有一個人,許多年你都沒有辦法見他一面,和他說一句話,當你再見到他時,就會有說不完的話想對他傾吐。”凱墨隴說,“我也想過,重逢時兩個人幾天幾夜不睡覺,促膝長談,但其實他並不需要對我說什麼,只要聽我說就足夠了,我攢了太多的情話,如果不一次說完,我怕自己會忘了,那些掉節操的,不掉節操的,編排了太多,因為我不知道他會喜歡上哪一句。”說到這裡轉過頭來對他一笑,“要是能全都喜歡就好了。”
賀蘭霸被挑起了好奇,幾乎都有點吃味了:“那個人是誰?”
凱墨隴看著他的眼睛,風從他們之間穿過,拂動兩人的頭髮,賀蘭霸定了下睛,他覺得凱墨隴的視線好像也在隨風而動,他甚至覺得那正輕輕掀動他的劉海,溫柔地劃過他的眼睫的,不是風,而是凱墨隴的視線。
“是你。”
賀蘭霸很是怔了一會兒理智才回籠,笑得不以為意地道:“我猜猜,你是不是要接著說我就是你命中註定那個人,你從出生就等著遇見我,已經等了二十四年了?”
凱墨隴靜靜地笑了一下,轉頭望向灑滿陽光的草坪和遠方筆直的林蔭道,校園寧靜安逸的黃昏和記憶中硝煙瀰漫的黃昏重疊在一起。多少次他從泥濘中爬出,撫摸自己的胸口,知道自己還活著,還在呼吸,還和那個人在同一片天空下,就會覺得眼前哪怕是血雨腥風也是值得感激的風景。“我是為了見到你才會拼命保持心跳和呼吸的。”他唇角的酒窩淡淡的,既幸福又落寞,“不管你信不信,這是真的。”
賀蘭霸看著這張英俊如太陽神的側臉,這個人身上有太多秘密,連深情也深情得讓人不省心。看來是要把啞謎的遊戲玩到底了,他無奈地笑了笑,向後躺了下去,才剛倒下去就嚇了一跳。
腦袋並沒有落在軟軟的青草上,賀蘭霸愣怔地看著上方微微俯□來的凱墨隴,這樣一上一下,手託在他腦後,看著就像一個即將在草地上擁抱親吻的動作,他一個激靈坐起來:“你不是有潔癖嗎?!”
凱墨隴這才訕訕地收回自己的手,手背上果然沾上了草屑和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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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
“臥槽有你這麼潔癖的嗎?!”
賀蘭霸領凱墨隴去附近教學樓的洗手間洗手,這個洗手間位於老教學樓,條件自然要簡陋陳舊一點,看上去離現代化衛生間的清潔標準也就稍微遠了些。這下好了,凱墨隴站在門外死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