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給你的公司做虛高的評級,這都是些什麼鬼啊?”混血美男一臉露骨的鄙夷,“你也就只有十八歲那年在醫院裡偷偷拔掉你哥哥呼吸器這件事還能拿出來說一說。”
耳釘先生的臉色早已煞白,委實沒想到凱墨隴竟然一口氣把這些重要的不重要的秘密全盤托出。而這房間裡可不止一兩個人,現在大家都是知情者了。
安琪也吃驚不小,性派對這樣的事兒她倒是不覺得稀奇,但是這個人竟然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親哥哥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的?!!”耳釘先生的雙眼因為極度的驚駭瞠得血紅,看來弒兄這件事是他一生埋藏得最深的秘密,如今被凱墨隴輕描淡寫地吐露出來,效果猶如投下一顆原子彈。
“現在知道了?”凱墨隴慢聲道,“不是你在威脅我,是我在很早以前放了你一條生路。”
惱羞成怒的耳釘先生暴怒地起身:“給我殺了這傢伙!!”
五把手槍同時瞄準了沙發上的他們,她嚇得尖叫出來,不過估計這裡是荒郊野外,也不會有人聽見。
“開槍殺了我,作為知情者的你們最後也是一死。”凱墨隴看著幾名保鏢,從容道,“開槍殺了他,我不但能保住你們的命,還能保住你的飯碗。”
持槍的黑衣人們表情一個個都微變了,耳釘顯然也察覺到了,他目光閃爍,臉頰上滲出了冷汗。
“你呢。”凱墨隴抬頭看向冷汗直流的耳釘先生,“如果下令開槍,我死了,你的保鏢們未必會放過你,沒有我,你這種只會在派對上打碟的業餘dj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但如果你表示對我效忠,”他輕緩地,彷彿毫不著力地道,“我會很快處理掉他們,也會照顧好你的小秘密。”
她不由自主嚥了口唾沫,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已經不是坐在被劫持的小屋子裡,身邊的凱墨隴明明穿著雪白的襯衫,她卻錯覺他整個人都是黑色的,一種肉眼看不見的黑。巨大的壓迫感降臨到這間不大的房間,不過這一次,壓力全在對方的身上。
房間裡的空氣彷彿都要停止流動了,可誰也不敢率先打破這種凝滯。
終於,耳釘先生艱難地出聲:“……你現在手腳被綁,你怎麼可能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