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劇已是心力憔悴,這時凱墨隴忽然說自己口渴要去超市買水,賀蘭霸指著路邊的販賣機,心說你可休想再進去了。
販賣機有點毛病,錢吃了,東西硬是不吐出來。賀蘭霸按了又按,靠在一旁袖手旁觀的凱墨隴終於看不下去了,揮揮手讓他讓開,賀蘭霸正想問你能拿它怎麼樣,就聽見“砰”的一聲,凱墨隴一拳砸在櫃機上,販賣機哐啷震了兩下,路人也被那一下嚇得不輕。那一拳不是隨便砸砸的,肩部有收勢,手臂有拉伸的軌跡,那就是拳擊裡的動作。兩隻易拉罐不敢怠慢連忙滾了出來,凱墨隴優雅地彎下腰,用那隻暴力無比的手抓起兩隻易拉罐,掰開來遞給賀蘭霸。
賀蘭霸趕緊掏出手機看時間,不禁暗自咂嘴,怎麼才四十分鐘?他以為都快兩個鐘頭了……
然後那隻手機便從他手裡被抽走了,凱墨隴直接按了關機,將手機揣進自己兜裡。
“時間我替你記著,”凱墨隴轉身朝前走,“如果以後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發現你在看時間,那就直接扣掉一小時。”
賀蘭霸在背後不服:“喂,你這——”又想到那乾脆利落的一拳,只能忍辱負重地呲牙,“你是日耳曼的混血吧?”
凱墨隴抱著手臂,一隻手捏著易拉罐頭也不回地道:“日耳曼和法西斯不能劃等號。”
賀蘭霸自以為諷刺得高明,結果吃了個啞巴虧,心說這你都聽得出來,你平時沒少被人諷刺吧?
賀蘭霸覺得運動過程中時間過得太慢了,可能應了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所以他決定坐下來,便找了廣場上一把長椅。兩個人坐著幹吹冷風,他想了想,問:“那平時在公寓裡,我在樓下你在樓上算不算在一起?”
凱墨隴弓著背正饒有興趣地欣賞對面臺場上的樂隊表演,在冷風中搓著手,聽了他的問題笑容可掬地轉過頭來:“當然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