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瞧瞧人家,脫江詩丹頓都不帶眨眼的”的對話。但誰規定江詩丹頓就一定比浪琴貴重了?貴重不是這個意思好嗎?也許地中海大叔那句“那塊表小心別弄壞了啊”,意思並不是“那塊表小心別弄壞了啊,好幾千塊呢”,也許真實的意思是“那塊表小心別弄壞了啊,那對我來說很重要”呢?你又怎麼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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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這段時間天乾物燥,犯事兒的人有點多,每間拘留室都關著好些人。賀蘭霸進門前環顧了一下,這一間拘留室裡已經有五個哥們了,其中兩人牛高馬大手臂上有相仿的紋身,看上去不太好惹,另外一個一直慫在角落一張床鋪上,剩下兩個年輕人穿者打扮像普通的上班族,估計危險係數也不高。
他和凱墨隴一進來,待看守人員離開後,其中一個紋身男就站了起來,上下打量難得一見的混血美男:“叫什麼名字?犯什麼事兒進來的?”
賀蘭霸回頭見凱墨隴靠在鐵欄邊,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打量這間破拘留室。宅男編劇暗自也有些棘手,他這輩子也就辦身份證時去過警局,拘留所看守所這絕壁是頭一回來採風,但是這個時候又絕不可以露出新人的怯來,依照他當編劇的常識,起碼還知道在這種地方,長得太惹眼的男人都會比較悲劇,於是他上前一步擋在秀色可餐的凱先生面前,低聲對紋身男道:“我們不想惹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好嗎。”他倒不是對凱墨隴的武力值沒信心,只是到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太特立獨行了有害無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凱墨隴再厲害,也是以一敵多,不值當。
紋身男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兩個人像是聽見笑話一般相視而笑,紋身男帶著饒有興致的表情靠過來:“不想惹事就照規矩來啊。”
“什麼規矩。”賀蘭霸蹙眉問。
“你心裡明明很明白嘛。”紋身男帶著頗讓人噁心的笑朝他抬起手來。
賀蘭霸脖子下意識向後一拗,對方抬手衝著他的眼鏡來,卻驟然落了空。
賀蘭霸睨著突然與自己拉開距離的紋身男,愣了一下低下頭,凱墨隴的右手從後面環上來,正抱在他胸口,將他和紋身男之間的距離不動聲色地扯開了。
賀蘭霸腦門有點掉汗,這姿勢也太曖昧了……
紋身男像是也看出端倪,吹了聲口哨:“基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