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回來?”凱墨隴問。
“我回你了啊,我有事,晚點回來。”賀蘭霸抬頭答,一副“我不是早讓你自己玩了”的無辜樣。
“我好像看不出你有什麼事。”凱墨隴舉目望了望草坪上扎堆曬太陽的情侶,又低頭翻了翻手裡的課本,課本邊角寫得滿滿當當,別人乍看大概都會以為是課堂筆記,但是他不用看也知道那都是即興的臺詞。
賀蘭霸把之前墊在腦後的郵差包放在身邊的草地上,大方地請凱墨隴坐下,不過後者並沒有動作。
賀蘭霸瞧瞧一身純白的凱墨隴,又瞧瞧自己黑色的郵差包:“我的郵差包很髒嗎?”
凱墨隴掃一眼草坪,腳尖挑了挑地上一張沾了泥巴的報紙:“地上很髒。”
“那就是說我很髒?”賀蘭霸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凱墨隴語塞了一下:“我沒那麼說。”
賀蘭霸見凱墨隴的視線從他頭髮上一掃而過,他抬手往自己腦門上摸了摸,果不其然有一片草莖,他捉著那根草莖,皺眉睨著凱墨隴:“到底髒還是不髒?”
凱墨隴被逼得有些氣悶:“當然不髒。你怎麼會髒?以後不要再問我這樣的問題。”
“那不就結了,我在草地上躺了這麼久也不髒,證明草地也不髒啊。”賀蘭霸笑著拍了拍郵差包,鏡片的高光邪惡地一閃,“坐吧。”
凱墨隴看了盛情邀坐的宅男編劇半晌,終於高抬起貴手,白色木質紐扣在左手熟練的動作下一粒粒解開,凱墨隴脫掉白毛衣,將衣服丟給賀蘭霸,賀蘭霸趕緊接住了,逗比地高舉過頭頂,示意一點都不會弄髒,然後才裹成一團抱進懷裡。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凱墨隴這時的表情就是倨傲的,哪怕他其實是在對你妥協。那些他曾經以為是自己沒戴眼鏡看錯了的瞬間,也許壓根就不是錯覺。
凱墨隴脫了毛衣又分別解開兩隻手的袖釦,將袖口挽上手臂,這還沒完,接著又彎腰將褲腳捲了至少三公分,賀蘭霸左看右看,覺得凱墨隴這些個動作有點太招人厭了,他扶著額頭別過臉,開始後悔自己為毛要和潔癖患者過不去。
凱墨隴提著褲腿低頭打量了下褲腳,似乎對自己的九分褲造型很滿意,這才走到郵差包旁坐下,剛一坐下就一臉驚訝地又站起來,賀蘭霸才想起來:“啊,不好意思,”他從郵差包的外口袋裡摸出黑色的htc,笑著舉起來晃了晃,“開的是震動。”十(xing)分(zai)歉(le)意(huo)地道,“震動級數有點大,沒把你震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