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緩慢悠揚。
“你對他做了什麼!”扶桑的老師當即站了起來,厲喝道。
扶桑老師如此失態也不是沒有原因,實在是杉田的叫聲太過慘烈。
就好像被一劍狠狠的刺穿了整條腿。
怒喝聲在耳,席舟卻仿若未覺,他的動作連一絲停頓都沒有,順暢的做了下去。
那扶桑的老師說著就想衝過去,這時,一個氣勢凜然的青年攔住了他的前路。
“這是比賽,請回去!”
青年的眉眼極為出色,是那種一看便讓人好感頓生的俊朗長相,但此刻卻顯露出令人心顫的氣勢,不怒自威。
哪怕是一襲運動裝也絲毫不減他身上的威勢。
扶桑的老師忍不住心中一懼,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
這個震懾扶桑老師的青年正是喬昶。
他為了找到自己心心念唸的那個人,時常回來y大轉一下,剛才聽說體育館這邊有武術協會和扶桑交流團的切磋對戰,喬昶就直覺這裡會有發現。
果不其然,他在賽場上看到了他。
雙眼微閉,身姿悠然,融於天地,卻彷彿離他很遠,很遠。
剛找到人的喜悅就被這麼衝散了,穩重了近三十年的喬昶突然有些心慌。
他想不管不顧的衝上場去直接抓住那個牽扯他心神的青年。
如果他不握緊手,那個出色的青年一定會毫無徵兆的離開。
離得遠遠的。
喬昶不知道心中那些不踏實的感覺從何而來,就像他不知道為何他會夜夜夢見這個青年一樣。
從小到大,心就彷彿缺了一塊一樣。
空虛驚懼。
唯有夢中喬昶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寧,那個面容模糊的青年填補了他的一切缺失,讓喬昶感受到在白日無法得到的安心幸福。
只是,夢到最後卻是最慘烈的結局。
那青年最終還是毫不留情的離開,無論自己怎麼哀求,都沒有絲毫留戀,冷漠到讓人絕望。
喬昶盯著場上的白衣青年,眼中閃過有些扭曲的執著,這個人,他要!
扶桑的老師雖然被喬昶嚇住了,但還是有些擔心杉田的狀況,急迫的盯著倒在地上的人影。
聽剛才的聲音,杉田很有可能骨折了。
扶桑老師怒,該死的華國人!
席舟會讓杉田骨折嗎?
當然不會。
他要狠狠地碾碎這個扶桑人的自傲,又怎麼可能輕易地讓他骨折離場?
席舟只是“正巧”打中了他腳腕部的穴位,讓他疼入骨髓而已。
10秒的時間很短,但此時卻顯得尤為漫長。
在扶桑老師的焦急目光下,杉田站了起來。
扶桑交流團的人們頓時鬆了一口氣,此時哪怕對杉田十分不滿的西田裕之也忍不住暗暗祈禱他不要有事。
被席舟打倒兩次的杉田已經完全被怒火佔據了。
他的內心只有一個念頭,他要這個人死!
死!
杉田招招狠辣,想要將席舟置於死地,但每次都是還沒碰到席舟的衣服就被“碰巧”到達的招式擊倒在地。
狼狽到了極點。
連續幾十次被砸在地上之後,扶桑交流團的人已經不能在欺騙自己這是華國人運氣好了。
看著場上狼狽而瘋魔的杉田,扶桑老師面如死灰。
完了。
他打算好的一切都完了。
深吸一口氣,席舟做了個太極拳的手勢,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爬起來的杉田紅著眼睛攻了過來,此時他已經沒有了章法可言,就彷彿一個陷入瘋魔的人,只是一味地要攻擊席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