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你是不是平日裡餵過它?”
珠珠眨眨眼,不吭聲。
李寶璋瞪了珠珠一眼,“你在屋子裡待著,不許出去。”
李寶璋一開啟門,那狐狸“嗖”的一下跑到了院子裡的空地,眼神警惕地盯著李寶璋看。李寶璋拿著棍子正要走出去,珠珠突然說:“它腳好像受傷了。”
那隻狐狸離他們挺遠的,走動之間,後腳顯得非常不自然。李寶璋仔細看了下,好像看到它後腳那裡有血跡。他想了下,拿了吃的遠遠地丟給了那隻狐狸,狐狸叼了吃的,連忙一瘸一拐地跑走了。
李寶璋看著那狐狸跑走了,卻沒有立刻回房,而是看著狐狸跑走的方向。珠珠扒著門,看了李寶璋一眼,小聲地說:“不回來睡嗎?”
“你餵過它好幾回了吧?”李寶璋冷不丁地說。
珠珠唔了一聲,只能承認,“我看它挺可憐的。”
“以後不要餵了。”李寶璋把棍子丟了,重新回了房,把門關上。
“為什麼?”珠珠不解地看著李寶璋。
“因為麻煩。”
李寶璋說完這句話便不肯再說,回到床上之後,珠珠想著那狐狸的傷,就有些睡不著,想到李寶璋還不許自己再餵它,便偷偷嘀咕李寶璋是個鐵石心腸,倒沒想到被耳尖的李寶璋聽到了。他突然睜開眼,還微微直起身盯著珠珠,“我鐵石心腸?”
珠珠啊了一聲,往被子裡一縮,小聲地說:“沒有。”
李寶璋把手伸到被子裡去,他的手夏天都涼,更別提是在這深秋了,珠珠被他手一碰,冷得一抖,“你手太冷了。”
“還有更冷的。”李寶璋低下頭咬牙切齒地說。
他對她這麼好,她居然說他鐵石心腸,他養一個她已經夠累了,憑什麼還要再養一隻養不熟的狐狸。
珠珠尖叫了半聲,後半聲被她自己吞了回去。她身體在床上扭來扭去,像一條穿了衣服的白蛇。好半天,她就堪堪擠出一句話,“我再也不說了。”
李寶璋把手收了回來,又捏了一把珠珠的臉,此時他的手已經熱了,“再說我壞話,饒不了你。”
他收回手便重新躺下了,沒過多久,就感覺有個身體慢慢靠近了自己。他沒動,由著對方慢慢擠到自己懷裡睡,等對方找好姿勢了,他才往外一挪,冷冰冰地說:“今夜不許抱著我睡。”
說他鐵石心腸,他就鐵石心腸給她看看!
瀅美人肚子的龍胎滿三個月的時候,京城出事了。
起初是一些賣家禽的小販染上病,而後染病的人越來越多。這宮外染病的人越來越多,不得不引起了梁帝的注意。他責令太醫院的人去查明病因,但太醫院花了一個月也沒查明,而宮外死的人越來越多,據說亂葬崗都放不下了。宮外死了那麼多人,導致宮裡的主子們也人人恐慌,皇后把每日的晨起請安都給省了。
但沒想到宮裡最先得病的是梁帝。
梁帝昨夜還跟一個妃嬪纏綿了一番,翌日就發現身體有些不適,他覺得額頭很燙,還時有咳嗽。伺候他的劉慶立刻請了太醫院的院首陳太醫過來。陳太醫跪在地上給梁帝把脈,越把,頭上的汗滴得越多。明明是深秋,他卻汗如雨下。梁帝坐在床邊,拿著黃色絲帕捂著嘴,他看著陳太醫的反應,咳了幾聲,眼神漸漸有了變化,“陳太醫,朕是什麼病?”
陳太醫把手收回來,跪在地上的身體晃晃悠悠,“微臣沒用,沒把出來。”
梁帝乾笑了一聲,“怎麼?你堂堂太醫院院首,還有你沒把出來的病?你老實跟朕說,朕是什麼病?”
陳太醫一張臉愁得能滴下水來,他身體都要貼在地上了,“微臣……微臣……”
“陳昌宏!”梁帝聲音驟冷,“你若不實話實話,你就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