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鬱山照著所發的房號坐上電梯,等下了電梯,到了房門口附近,他發現不太對勁。
他要進去的房門外站著兩個身著西服的保安,他們看到曲鬱山,用日文問了一句,“先生,請問你有請帖嗎?”
見曲鬱山沒聽懂,又換了英文。
這是個私人聚會,曲鬱山以為是自己走錯了,但房號沒錯,他又給周望卓發訊息,問對方有沒有發錯房號,說這裡進來需要請帖。
周望卓回:“沒有發錯,小鬱,你跟他們說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曲鬱山皺皺眉,將信將疑地對著保安說了周望卓的名字,他說的中文,本以為兩個兩個保安聽不懂,但他們聽懂了,還將大門推開,示意曲鬱山可以進去。
厚重的雕花大門一開,裡面的香氣便湧了出來,除了香氣,還有喧囂、奢靡。屋裡屋外是兩個世界,外面的世界冷冷清清,而裡面的世界衣香鬢影、燈燭昏暗、影影綽綽。
此時原文文字再度浮現。
【原文:
曲鬱山沒想到周望卓跟自己的見面還有那麼多無關人士,這是他十年後第一次見對方,這讓他沮喪極了,可他又捨不得離開。
他喜歡周望卓,喜歡到發瘋,所以他忍著不舒服走了進去……】
曲鬱山照著原文所寫,走進房間。房間很大,最上方懸吊著一個巨型的金色玻璃蓮花狀的燈,層層疊疊,流蘇垂下。房裡的沙發全是紅絲絨材質,深綠色窗簾將屋外景色遮得嚴嚴實實。
進門後,有服務生遞給曲鬱上一張面具。
這是個蒙面晚會。
宴會上人很多,衣著華麗,他們戴著漂亮的面具,端著酒杯吃吃笑著,或坐或站,口裡說的不是日語就是英文。
曲鬱山知道周望卓不簡單,周望卓表面上是個名聲很大的藝術家,但事實上他不僅僅是藝術家,他還是個商人。他開了很多家公司,所以這是後面為什麼他能輕而易舉地鯨吞掉曲鬱山公司的原因。
這是覺醒前的曲鬱山不知道的,小說裡的曲鬱山一直以為周望卓是個清高的藝術家,所以他連明顯的愛戀都不敢表達,更不敢跟周望卓提錢這種俗物,甚至每次他見周望卓,都要換打扮。
他從網上學所謂搞藝術的人喜歡的打扮風格,來打扮自己,穿寬鬆材質的棉布衣服,把幾百萬的名貴腕錶取下換上佛珠。
但現在曲鬱山偷懶了,反正原文文字沒提到他今天穿了什麼,所以他還是往日的打扮。曲鬱山甚至還對著手裡的浮誇面具,默默吐槽——
不愧是本狗血小說裡的世界,不過主角攻的出場非要這麼騷包嗎?
曲鬱山沒有戴上浮誇面具,他是來找人的,又不是參加宴會,況且戴了面具,有些遮擋視線,更不好找人。
他不戴面具,也許周望卓能先一步看到他。曲鬱山剛剛試著給周望卓發訊息,但進了房間後,手機訊號驟然變差,一條資訊發了半天都沒有成功。
沒戴面具的曲鬱山,隨便走,隨便看,不知不覺的,投在他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多。他自己倒沒注意,一心找周望卓的身影。
突然,他轉身撞到一個人。
“抱歉。”曲鬱山用英文道歉,同時退後,但那個人卻拉住了他。
突然被拉住,曲鬱山先是一愣,隨後抬眼仔細看那個人的臉。
那人身材頎長,比曲鬱山還高半個頭,戴著黑金色面具的臉,僅露出紅唇和白淨精緻的下巴。
“小鬱。”一聲低低的稱呼從紅唇裡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