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聲?,曲鬱山這才把手放上去。
即使曲鬱山上藥的動?作很輕,但傷口這麼嚴重,再怎麼動?作輕柔還是疼的,尤其?上的還是跌打?藥,要把淤青揉開。
幾次他都察覺崔檸在抖,可崔檸一?聲?都沒吭,這讓曲鬱山不得不說?:“疼就說?出來,不用忍著,我不會笑話你的。”
崔檸聽到這話,卻是把眼睛閉上,疼是疼,但他並不是因為疼而渾身戰慄,他戰慄的原因是曲鬱山的手在他身上。
明明藥味很濃,可他偏偏就能從濃郁的藥味中嗅到曲鬱山身上的味道。
香味鑽入他的鼻子裡,香得他想把曲鬱山一?口吞掉。
這樣想著,崔檸轉過頭看向曲鬱山,挺直如刀的長睫下雙眸黑白分明,“曲先生,你可以?親我下嗎?”
不等曲鬱山表情變,他就緊接說?:“小時候我媽給我上藥的時候,會親我的額頭,可以?嗎?”
曲鬱山上藥的手變慢,他想找出理由搪塞過去,可眼前少年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委屈,隨後還垂下眼。
只是親一?下額頭,沒什麼吧。
曲鬱山自我催眠後,彎下腰,而唇還沒落到崔檸的額頭上,他先僵住。因為剛剛垂眼一?臉委屈的少年此時直勾勾地盯著他。
“閉眼。”曲鬱山親不下去。
崔檸抿了下唇,似乎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閉上眼。
等崔檸閉上眼,曲鬱山深吸一?口氣,才飛快地碰了下崔檸的額頭。才親完,崔檸就睜開眼了,他再度直勾勾盯著曲鬱山看。
曲鬱山被他的視線盯得心裡有些毛毛的,不由加快了塗藥的程序。
上完背上的藥,在確定?其?他地方不用他幫忙後,曲鬱山就逃去了公司。在公司碰到楚林時,他還沒讓楚林給他泡杯咖啡,楚林先用訝異的語氣說?。
“老闆,您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早嗎?都下午了。”曲鬱山看自己手上的腕錶。
楚林聰明地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跟曲鬱山談起公事。曲鬱山忙了一?下午後,轉眼就到了下班的時間點?。
往常他一?下班就往家走,今天?他莫名不想下班。
在辦公室磨磨蹭蹭好?一?會,又拿出手機。看到手機,他終於想起還沒給周望卓回電話。
曲鬱山給周望卓回撥電話,但罕見的,周望卓沒接。
沒接電話,曲鬱山也沒放在心上。
但公司並不是好?磨蹭的地方,曲鬱山這個?老闆不下班,職工也不敢下班,弄得楚林都走過來,問:“老闆,您今天?是準備掏三倍工資讓員工們加班嗎?”
錢是掏得起,但曲鬱山知道他有些職工住得遠,出行全靠地鐵。
“我現?在就下班。”曲鬱山起身往外走,走到一?半,對楚林再次發起邀約,“要不我們……”
他的話沒說?完,楚林先開口:“老闆,我今天?要回父母家。”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的確很久沒去看伯父伯母了。”曲鬱山的話在楚林無情的眼神下該改了口,“行了,不去你家。”
坐在車上,曲鬱山又給曲爸打?電話,但曲爸居然還在郊區釣魚,回到市裡起碼要晚上十點?。
也可以?找其?他朋友出來玩,但曲鬱山沒什麼興致跟朋友見面。
算了,回家。
開車回家路上經過一?家蛋糕店,曲鬱山不由放慢車速,五分鐘後,他找了個?地方停車。
玻璃裡的蛋糕在暖色燈光下看上去非常可口,曲鬱山回想了下原文,瞭解到崔檸口味後,他選了一?款草莓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