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病房裡只剩下他們兩人,曲鬱山走到崔檸旁邊坐下,他先把崔檸的手握在手裡,才問:“你怎麼想?”
崔檸眼神很平靜,“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支援你的想法。”
曲鬱山望著崔檸,伸手想碰崔檸頭上的傷,但碰到之前,又怕對方疼而縮了回來,“疼嗎?”
“不疼了。”當然是疼的,不僅疼,還癢,但崔檸不想告訴曲鬱山實話,他知道曲鬱山會心軟,從對方看到周母的第一眼。
如果周望卓入獄,周母可能會堅持不下去。
其實他很感謝周母,謝謝周母願意幫他,如果沒有周母的幫忙,一切不會那麼順利。
曲鬱山抿住唇,眼裡全是心疼,“可你受的傷……好不容易才……”
崔檸笑了下,“有了回國禁令,他不能接近你,這算是達成目標了。”他抓起曲鬱山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你不用想著我的傷,我沒事。”
曲鬱山摸了兩把崔檸的臉後,手莫名開始往上,摸起崔檸光禿禿的頭。
最近他好喜歡摸崔檸的光腦袋。
崔檸身體一僵,迅速把曲鬱山手扯下,又躲被子裡去了,暗想以後要一天用三次生髮液,速速長出頭髮才行。
最終,周望卓沒坐牢。
周母和周望卓坐上了去法國的飛機,臨行前,周望卓一直往身後看,直至飛機快起飛,同行的警察催促道:“周先生,我們該走了。”
他們需要將周望卓送進精神病醫院,同那邊的人交接,這一路他們都用手銬銬著周望卓,以防他發病傷人。
周望卓把眼神收回,淡漠地往登機口去。
“望卓哥,你今年回國嗎?”
“你想我回來?”
“我……是我爸問的……好了,是我自己想問,你回國嗎?我最近得了一個很厲害的遊戲機,想跟你一起玩,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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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卓哥,生日快樂。”
“謝謝你,小鬱。”
“不用謝!你收到我送的禮物了嗎?你……喜歡嗎?”
周望卓勾了勾唇,水珠滴落在遮蓋手銬的外套上。
*
雖然沒能去考試,但因為沒有周望卓在中阻擾,曲鬱山找工作開始順利了,有公司邀請他去面試。
面試當天,曲鬱山特意起了個大早,面試完,那家公司對曲鬱山非常滿意,幾乎要當場就籤合同。從面試的公司出來,曲鬱山決定打電話告訴崔檸這個好訊息,拿手機撥號的時候,不小心跟人撞到。
“抱歉。”
曲鬱山抬頭說抱歉,卻發現眼前的人十分眼熟。
對面的人看到他,立刻用手擋著臉,想逃走,但還是被曲鬱山一把捉住,“謝老師!”
“你認錯人了!”那人死死擋著臉,不肯讓曲鬱山看。曲鬱山沒放過他,乾脆換到另外一邊盯著對方。
“真的是你,謝老師,你怎麼……”這幅打扮。
謝紫安不再穿著往日的騷包西裝,不僅穿得破破爛爛不說,還提著一個蛇皮袋子,這形象讓曲鬱山迅速聯想起他在原著裡的結局。
輕吸一口氣後,曲鬱山看謝紫安的眼神變得十分同情。
謝紫安見曲鬱山認出自己,也不藏著臉,把手放下,惡聲惡氣說:“是我,怎麼了?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謝老師,你餓嗎?我請你吃飯。”曲鬱山說。
謝紫安沉默了會,吐出一字,“餓。”
吃飯的時候,謝紫安幾乎是狼吞虎嚥,曲鬱山一邊幫對方夾菜,一邊安撫道:“彆著急,慢慢吃,我點了很多。”
謝紫安筷子一頓,有些不安地說:“你也破產了,你有錢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