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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建鴻愣了下:“你這孩子在說什麼胡話。”
“你以為顧家人完全沒有準備嗎?我們在記者會反擊的時候,他們很有可能已經對林士忠不信任。”陳其昭語氣又快又厲,目光冷冷地看著休息室裡的人:“以他們這種人,如果有個不好用的棋子,他們想到的就是割斷所有關係,放棄這個棋子。我們確實沒有動顧家,也沒有暴露顧家,可在我們動林氏醫療的那一刻,就註定我們會走入一個被動的局面。”
陳家跟沈家已經成了明面上的靶子,放任顧慎逍遙法外,那潛在的危險是無窮無盡。
陳其昭知道自己的底牌,一旦底牌耗盡,想要跟龐然大物進行長期的對抗那將陷入一場無止境的消磨戰,期間伴隨著無知無盡的潛在危險,他無法確保自己能否在保全所有人的情況下去實施一個長期的計劃。
“顧慎可以設計香薰、設計車禍……我們躲過一次,能躲過
周圍的人慌亂起來, 張雅芝衝到沈於淮身邊,陳建鴻衝著外邊的人喊備車。
沈於淮抱住了人,懷中的體重似乎比以前又輕了幾分, 不像是之前喝酒時的頑劣裝醉,當人真的無意識地昏倒時,那種肢體上的感觸變得更加明顯。
“昭昭,昭昭能聽到媽媽說話嗎?”張雅芝顧不得別的,眼眶都紅了,她用手試著孩子的體溫,又抓著他冰冷的手捂著, “時明,聯絡到醫生了嗎?”
陳時明緊急聯絡了離集團位置最近的市第二醫院,“等救護車過來太久了,我們送人過去。”
沈於淮二話不說將人抱了起來, 陳建鴻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蓋在陳其昭身上,陳時明往外走的時候, 看到陳建鴻的身形晃了晃,他停住腳步:“爸?”
陳建鴻稍稍扶著沙發, “沒事,走吧。”
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來往的白衣醫護步履匆匆。
陳其昭好像是感受到周圍的說話聲,又感覺到自己被放置在擔架上,擔架車的輪子與地面碰撞著發出哐拉哐拉的聲音。那個緊緊抱著自己的擁抱沒了,四處湧來的寒冷侵蝕著他的四肢,像是沉沉的黑水, 拖著他一直往深處去,溺得他喘不過氣。
意識越來越模糊, 他聽不到周圍的聲音了。
市第二醫院高階病房外安靜,醫生從病房裡退了出來,看到站在外邊的一眾家屬,看著手中的病案開口說道:“患者這段時間營養不良,疲勞過度,有輕微貧血症狀。”
他說完停頓了一下,“但我想這不是主要原因,具體還要等患者清醒之後再進行進一步的診斷。”
張雅芝語無倫次地說著:“問題嚴重嗎?他最近吃得很少,體重也降……”
“家屬不要太緊張,他現在需要靜養。”醫生看著周圍的一眾家屬,“來位家屬,我們這邊需要了解下情況,方便之後對他的情況進行詳細診斷。”
陳時明站了出來,“醫生。”
見陳時眀跟了過去,沈於淮的視線停在陳家父母身上,他朝著陳建鴻點頭致意,很快跟上了陳時明的步伐。
醫生的辦公室不遠,進診室之後醫生就跟他們詳細說了現階段幾個檢查查出來的問題,又問了陳時明一些陳其昭日常的表現。
注意到沈於淮進來,陳時明朝著他微微頷首,“他煙癮很重,食慾不高,近段時間情緒出現多次偏激表現。”
沈於淮安靜地聽著陳時明跟醫生的交流。
“他有沒有出現注意力不集中,坐立不安的情況?”醫生詢問道。
“這些他沒有在我面前表現過。”陳時明回想著陳其昭,這段時間以來,陳其昭除了食慾跟精神狀況,其他時候在他的面前都非常冷靜,與他談工作的時候每次總是切入核心地去思考,可就是這種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