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斯說你陪著朋友去聖瑪麗醫院了,但是爸爸怎麼記得你不喜歡交朋友?
剛剛交的。時霽將醫療卡放在桌上,解釋道:我的隊長。
啊第一發言人仰起頭,似乎在回憶著什麼,賀揚,是吧?和你連線的那個?他是個挺不錯的小孩。
時霽嗯了一聲。
他暫時沒有把分化這件事告訴第一發言人的打算,一是不想讓他失望,二是不想讓他擔心。
第一發言人站起身來,衣服上綴著的白色流蘇也隨著他的動作震顫。他半蹲在時霽面前,用手捧住了時霽的頭,低垂下腦袋和他碰著額頭。
很快,兩人都陷入到一種平靜且交融的狀態中去。
第一發言人吻了時霽的額頭,問道:會怪爸爸嗎?
不會。
第一發言人的面板是微涼的,可是懷抱卻很溫暖。時霽還想多留一會兒,第一發言人卻已經走開,他藍色的眸子中難得出現一絲脆弱的情緒,說道:小霽,爸爸想對你好。
時霽仰頭,看著第一發言人:之後我住在軍部就好,那裡什麼都很好,父親您不用特地趕回來陪我。
小霽,我工作確實很忙,可是我也很想見你,你是爸爸的孩子,不是麼?第一發言人輕撫時霽的發。
時霽有些想在他手上蹭蹭,哪怕是把頭髮揉亂也沒有關係。可他沒有,他道:父親想讓我做的,我會全部做好。
乖孩子。第一發言人的手順著柔順的發撫下,舉起一簇湊到唇邊親吻,輕道:艾莉茲和我保證過,不會為難你,我指關於精神力的那方面。再過幾天蛛網計劃就要實施了,你早些住在那裡是好的,出征那天,我會去為你們送行。
時霽沒有耽誤,在家裡只休息了一晚上就去了軍部,他起的很早,但第一發言人已經不在家中,客廳里正在實時播放第一發言人的每日晨間採訪問話節目。
他掃了一眼,第一發言人那雙似乎可以看透世間一切的眸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鎮定而強大。他已經從自己一個人的父親變成了被整個社會所依賴的領頭羊。
時霽來的時候就沒有帶什麼東西,離開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好帶走的。
下車後,時霽就直奔房間去。
他走的快,在電梯外和人碰了個滿懷。
時霽警惕性地躲開,隨後看到了那個撞他的人。
是賀揚。
時霽臉上閃過一些疑惑,隨後在賀揚後面看到了探出腦袋的蘇清流、彭暢和陳真帥。
那三個小腦袋上都似乎浮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很快,那三個問號都變成了大包
讓賀揚打的。
時霽面色微紅,悶悶說道:你們不要擋路。
賀揚一愣,隨後眼中多了一些玩味,他回頭:聽到了嗎,別擋路。
蘇清流、彭暢和陳真帥趕緊飛到一邊。
這更讓時霽感到尷尬了。
感覺到賀揚他們走上電梯之後,時霽頓了一下還是往房間的方向走。
電梯內。
蘇清流把頭皮都快撓破了,看著面前那個藍色光屏氣餒得很,平常讓寫報告我都是抄的群兒的,這次還要作假,哥,我真不會了!
彭暢趕緊湊過去,說道:你就把那段省略了就行,你就寫,賀隊和新來的隊員相親相愛,一起擊退了喪屍。
蘇清流不上道,硬著頭皮問道:可是那時候我不是跟著賀隊在殿後嗎,我怎麼辦?
傻蛋,你跟著我們先走了唄!
噢!原來如此!
賀揚靠在電梯邊上聽著三個人嘰嘰喳喳的,沒來由的把蘇清流寫的相親相愛這四個字用眼拍攝了下來直接透過精神力傳輸給了時霽。
就在他想像時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