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表情還是冷冰冰的,可?是身體不自覺跪在床上替賀揚解開襯衫紐扣,才解完,就被壓倒。
好乖。賀揚輕輕說?道。
突如?其來的讚賞讓時霽抿緊了雙唇,兩條細嫩的胳膊圈住了賀揚的脖子?,以後都會很乖。
賀揚沒能找到時霽頸後的那塊小小的疤,問道:疤呢?
消掉了。時霽眼睫上都掛著淚珠,留著會不好看。
賀揚用鼻尖輕輕觸碰著腺體處的面板,就在尖齒刺破那樣柔軟所?在之處時,所?有的意識都在一瞬間回籠。
房內暗淡的光線給時霽身上鍍上一層幽微的玉色,和緩而平靜。
為什麼要停下?
空氣急劇升溫,汗水混雜在一起,時霽用伸出一截舌舔去了那顆正好滴在他唇上的那顆汗珠。偏偏這樣,眼裡裝著的只有懵懂。
一些記憶重新鑽進賀揚的腦海中,頓時凝緊了雙眉。沒想到的是,時霽伸手替他撫平眉宇,小聲問他:你怎麼了?
見賀揚沒有回答,時霽小心翼翼親了一下賀揚的唇角,蜻蜓點水一般。
長時間的接吻同樣能起到臨時標記的作用,可?能是還有殘留的感覺。賀揚複雜地看著時霽,懊惱了半天,十度不到的酒精能把他弄成這樣。
賀揚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正常的Alpha,更何況,是面對?被自己標記過的Omega。賀揚漲得生疼,還是問道:可?以自己穿衣服嗎?
會的。
賀揚翻身離開,背過身去,聽到身後傳來人淺淺的呼吸聲還有衣料摩擦的聲音。
時霽小聲說?道:穿完了。
穿完了就去睡。賀揚實在是沒有了耐心,拍門進入了洗手間。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時霽似乎已?經入睡。
他垂眸看著將半張臉埋在羽絨被子?裡的人,似乎是因為察覺到有人的靠近,鴉羽般的睫毛輕輕抖動。
賀揚懊惱地抓了抓頭髮。他這都幹了什麼混賬事。
他想走?,又覺得留下時霽一個人呆在這裡是一件更危險的事。
賀揚坐在沙發上,回憶著剛才的種種,光腦中一直被蘇清流他們投送資訊,他沒功夫回覆。
總而言之,他是一個很危險的Alpha。
時霽醒來的時候正好和賀揚對?視。他就坐在床邊,眼角帶著紅,似乎一夜沒睡。時霽的意識還停留在昨晚賀揚突然出現的時候。
他用手揉揉腦袋,問道:怎麼了?
不知道是因為宿醉還是因為剛剛睡醒,他周身的氣質沒有平時拒人於千里之外,反而帶著一些軟乎乎。
賀揚道:我?想了一夜,以後你去隔離會比較好。
時霽愣愣看著賀揚,問道:你答應我?了的。
現在我?反悔了。
賀揚通知完就要去撥打?聖瑪麗醫院的電話。
第一通、第二通都被時霽掛掉了。
賀揚沒打?算放棄,時霽也鍥而不捨。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賀揚起身:你醒了,那我?走?了。
時霽趕緊下床堵在了門口,還差點被被子?絆了一跤。他像一隻受傷的小獸一般看著賀揚,冷冷道:你騙我?。
賀揚嘆了口氣,把昨天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了時霽,隨後說?道:你會因此受傷。
多少?人求不來的高強度精神力對?賀揚來說?是負擔,他會因此變得過度偏執、崇尚暴力。
時間被拉得很長,昨晚荒唐的一切在時霽腦中重演。他終於鬆開了緊握住門把的手。
賀揚鬆下一口氣。
謝謝你提醒,可?是我?不介意。
賀揚懵了。
時霽這時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