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難道要等到他們燒到這裡才出去?把海盜們惹怒了我們會有什麼下場?”
“村長呢?”
沒等他們做出決定,又一發炮彈落到了村子正中央。
這次的攻擊不再是警示性的空彈了,爆炸引起的灼熱氣流波動讓村中所有房子都顫抖起來,躲在地下室的人們驚呼慘叫著爭先恐後要爬出來。
炮彈落在村子水井邊上,爆炸瞬間散發出可怕的高溫一秒鐘之內將水井中的水蒸騰成為高溫水汽,熾熱的氣體順著通風道逆流衝進地下室,讓這裡迅速變得和烤爐一樣火燙。
逃得有些慢的村長年老體弱,被推擠倒在了地上,急於逃出變成蒸汽烤爐的人們把他當成肉墊一樣踩著逃了出去。村長的兒子想起他時又返回地下室門口,他看到老村長還趴在坑洞口呢,拽著他的雙臂向外猛力一拉——
村長的兒子覺得手裡猛的一鬆,人骨碌一下向後滾到了坑下,他再一看,“啊啊啊啊——”
他手裡拽著的不是村長,而是兩條半熟的,慘白中露著粉紅色半生不熟的肉的胳膊!
他驚駭欲絕地又喊了幾聲丟下這這兩條胳膊趴到坑洞前面,村長仰面躺在地下室的臺階是,臉上五官全變成了白色,剛蒸好的包子的那種浮腫的白色。
再也沒人敢想著怎麼和獅子團的海盜討價還價!所有人,不管是自由市的倖存者還是村民,不管是哪怕最狼狽的現在身邊還有一兩個僕從的自由市富人還是一文不名的窮光蛋村民,全都乖乖的,以他們所能達到的最快的速度按照海盜團長的指示在村口外面集合。
惶惶不安的人們踩著碎木砂礫走到村口,見到了那個不久前向他們喊話的男人。
獅子團的團長。
那人並不十分高大,一頭紅髮油光光的梳攏在腦後,同樣顏色的絡腮鬍子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他鬚髮上還沾著不少灰塵和木屑,一副可以放進古董店的風鏡被推起來戴在頭頂,嘴裡叼了支沒點燃的雪茄。
他坐在一輛小型裝甲車的車頂上,這車經過改裝,愣是蠻橫地在車頂裝了一門小型火炮,長達兩米的炮筒讓這輛小裝甲車看起來有點像一隻獨角仙,這男人就架著二郎腿坐在獨角仙的大角後面。他放下手裡的擴音器,手伸進滿是擦痕的皮夾克,從內袋裡拿出一支細長的金屬打火機和一支雪茄鉗。
把雪茄放在雪茄鉗的空洞裡咔嚓一聲剪斷剪短,他慢悠悠把雪茄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再緩緩吐出來,回頭對他的人漫不經心地說,“去把村裡的房子都燒了。”
村民中有人發出低低的抽泣聲,但沒人敢出聲質問。
海盜們從村子的主人身邊笑嘻嘻走過去,手裡提著一兜可供燃燒的球形燃燒劑。
有人開始害怕地低泣起來,這低泣聲立即被一聲嬌媚的笑聲蓋住了。
這聲隱含挑逗的笑聲在這種時候非常不合時宜,紅髮的海盜團長歪著頭活動一下脖子,把雪茄夾在兩指之間,看向人群。
一個穿著桃紅色長袍的女人在兩個侍女的陪伴下越眾而出,她烏黑的捲髮上一星灰塵都沒有,她的長脖子像驕傲的天鵝那樣高貴的高高昂著,長脖子下掛著一串紅寶石項鍊,項鍊上大大小小的寶石墜子隨著她的緩慢的步子輕微晃動,把血紅的寶光投射在她隨著步伐微微輕顫高聳酥胸上。
她的長袍,或者該稱為裙子?領口挖的極低,又勒得很緊,緊得把她那和長脖子一樣高傲的飽滿胸脯勒出了一道深深的印子,這裙子看起來簡直像是件特別的,針對這對兒漂亮的寶貝兒製作的刑具,讓人恨不得立刻撕開她的領口把她的雙峰給解救出來。
這女人跟她灰頭土臉的同伴們格格不入,她的樣子,就像是精心打扮了之後終於等到了她的情郎,她現在正踏著輕盈的步伐要去和她的情郎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