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麗嘆口氣,沒再說什麼。
她們很快受到了盤查。
易購行店員顯然算不上什麼具有特殊才能的職業,她們跟著八爪魚走到了氣氛相對低迷的另一群俘虜那裡。
佩特遙遙看著她們,看了幾眼之後扭過頭,再也沒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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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央商業區出來的人相當一部分都被分到了擁有職業特長的人群裡,而被認定為沒有職業特長的,很多是從花街,當鋪,酒吧,餐館,小賭場和典當行來的。其中,花街的人佔了一大部分。
蘿倫在人群裡掃了幾眼,就發現了和她在同一家酒吧工作過的一個女侍,緹娜,就是那個曾經用漆果暗算她的碧池。除了緹娜,還有她們老闆高價聘請的那兩個美人魚水底舞者。
這幾個女郎肯定沒聽過蘿倫的老奶奶講過的那些故事,因為她們不僅沒把自己的臉弄髒或者遮住,還特意畫了淡妝,搭配了漂亮衣服和不值錢很好看的小飾物。
這群人裡最讓艾麗矚目的,是一個年紀已經不輕的站街女郎。她甚至不漂亮,可她在人群中,她一眼就發現了她。因為她懷裡抱著一個小嬰兒。
在自由市這種賭場和花街柳巷最為繁忙的罪惡之都,由店鋪和老闆管理著的花街女郎自然不用說,連自由站街的女郎也有她們自己的行規和熟識的私醫。自由市是什麼地方?她們接的客人又是些什麼樣的人?一個自由市的花街女郎,要是不能工作了,會有什麼下場?自由市可沒有乞丐。
所以,絕大多數花街女郎的避孕措施做得很好。不少人視懷孕如自殺。
而自由市做其他營生的人,也絕非那種會想要在自由市結婚生子順便再養條狗的傻白甜。
就算是那些擁有情婦的大佬,他們也絕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出生在自由市這種地方。
所以,在自由市,別說嬰兒了,小孩子也非常罕見。
大概是因為這樣,所以站在那母親周圍的人們都有些不自然。大家不自覺地站得更開了點,讓那個母親的周圍形成一個有限的空圈,可又都不自覺地時不時向她看上一眼。
艾麗去的地方不多,她印象裡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小的嬰兒。
那小東西真是小得可憐,小臉只比拳頭大一點點,露在外面的面板都是粉紅色的,小拳頭緊緊握著,眼睛也閉著,睡得那麼香,完全不知道自己周遭發生著什麼。
嬰兒的母親注意到她的目光,對她微笑一下。
艾麗也對她微笑一下。她發現,那母親大概是少了一顆門牙,她笑完就立刻抿緊嘴唇,可是嘴唇癟進一塊。
再看看她身上穿的衣服,能看得出她毫無疑問生活在自由市最貧窮的地區。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生下來呢?
那麼小,那麼無助的小嬰兒。
艾麗看著她們,覺得不解。她簡直不敢想象這對母子將來的生活。
但她沒把心中的困惑不安說出來,她輕輕撫摸小米毛絨絨的頭頂,和蘿倫坐在地上。
第二天檢查很快結束了。
在七點五十分,一支由十二隻艘運輸艦組成的艦隊出現在自由市上空。它們在海關停機坪著陸之後,願意為帝國服務的職業特長者們被八爪魚領著走進了其中一艘運輸艦。
艾麗他們這群沒用的人則被領到了另一艘運輸艦前。
至於留在海關空地的那些帝國公民和聯邦公民,則分別被送到了兩架小型運輸艦裡。
俘虜們遵命把他們的行李交給了八爪魚,由它們一一擺放在推車上送進了貨艙,然後排著隊從舷梯上爬向船艙。
艾麗回頭看向自由市海關,海關的外面仍有許多俘虜正向這裡走來。他們被八爪魚監視著,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