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我不坐。”
今天下午她剛醒的時候,他就讓她坐他身上了,結果呢?
夭壽啊!
要是……又這樣,她該怎麼辦?對小易弦打個招呼麼?
易弦也想起自己有前科了,輕輕咳一聲,“那是第一次……不,是沒小心。呃,是……意外。這次我有心理準備了,不會的。”
他像是怕何田不信,又說,“你想想,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我什麼時候……那樣過?”
何田對這個事情還是一知半解,她看過書。家裡有關於男女生理結構的醫學類書籍,可惜的是,缺乏描述這個事情過程和感受的文學類作品,她一想,易弦一直以來算得上正人君子了,確實也沒做什麼越軌的事,就信以為真。
她側身坐在他腿上,又低頭看看他,把手臂伸到他臉前,“這樣可以麼?”
易弦心裡竊喜,差點沒笑出聲,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右手,放在自己肩上,“可以啊!”
怎麼不可以啊?太可以了。
什麼叫軟玉溫香抱滿懷,這就是了。
小天使何田剛洗過澡,身上散發香味,頭髮還沒完全乾,散開披在背後,輕輕拂在他手上。
何田聽出他語氣有異,低頭一看,只見他一向冷清俊美的臉上現出一點狡黠的神色,她正感到疑惑,就看見易弦的喉結上下一動,發出一個吞口水是聲音。
何田立刻知道上當了,就要氣惱地跳起來,易弦也知道自己露相了,趕快摟著她的腰說,“對不起!”
他剛才只是想趁機再抱抱何田,可沒想到這種擁抱的姿勢竟然如此不純潔,緊張之下使勁一摟何田,她又剛好在這時跳起來,他雙臂用力一箍,臉一下埋進何田胸前柔軟的地方。
何田愣了一下,尖叫了一聲,又跳起來。
這次易弦也懵了,倒是鬆開了手。
“你怎麼——你怎麼能這樣?”她右臂抱在胸前,瞪易弦,“你說了你不會的……”
何田轉身跑了,這屋子能多大,她只能爬上梯子逃到棚板上面去。
易弦低頭看看自己,吶,是他失言了。
何田趴在草墊子上,又羞又氣,想到自己手臂,又是一陣擔憂,再想到易弦暴露真身之後,就像是失了顧忌,一點也不矜持了,又是一陣迷茫。
幾小時之前,易弦還是她最可靠、最親密的小夥伴,在她心裡,這是個極其注重隱私和個人空間,偶爾被她擁抱一下還會忸怩害羞的小姐姐……現在看來,不管是注重隱私和個人空間,還是會在她做出親密舉動時忸怩害羞,都是為了掩蓋“她”其實是他。就不知道“可靠”這一條還能不能保留下來。
何田嘆著氣,易弦爬上棚板了。她立即背過身,不理他。
他就像往常一樣在何田身邊躺下,沉默了一會兒,小聲叫她,“別生氣了,是我不對。可我……不是故意的。”
何田哼了一聲,他探過手,用一根手指輕輕戳戳她肩膀,“你得快點好起來啊,不是說,還有好多事要做麼?”
何田還是裝死狗,易弦又說,“唉,櫥櫃的木門也要換,牆壁的破洞得堵上吧?用什麼堵呢?泥巴可以麼?”
何田心說,恐怕只用泥巴不行吧?泥巴里有種子怎麼辦?而且日曬雨淋的,掉了一小塊就是一個凹坑,有一種蜂,最喜歡在木洞裡築巢……還是得添進去木屑,然後用一小塊木頭,塗上魚膠,才能補上。
易弦又問,“家裡的餐具幾乎全給打碎了,水杯只剩下兩個了,盤子就剩一個了,連木盆都碎了兩個。要是我們不自己燒陶,就得去山下的村子買了。他們東西好像很貴,對吧?”
“嗯。”何田憂心忡忡答應一聲,“窗子也得替換,得定做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