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後就沒換過,上面千瘡百孔,易弦早把槍口捅進柴棚的縫隙裡,要想宰了這兩人易如反掌,只是想再聽聽他們說話,說不定能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這時一扣扳機,手腕左右一搖——
噠噠噠噠——
慘叫聲此起彼伏,黑暗的柴棚裡火光四射。
只幾秒鐘,慘叫聲就停息了。
易弦沉著臉,把槍口對準了察普兄弟倆,抬抬下巴,叫察普哥,“你,過來。”
察普哥腿又軟了,可軟也不行啊,只能縮著肩膀轉過身,被易弦揪著衣領,向柴棚走去。
何田用槍指著察普弟,冷笑,“我們餵了你一冬天,你就是這麼報答的?”
察普弟臉色如土,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易弦把察普哥當肉盾,走進柴棚,兩個自稱淘金客的傢伙倒在地上,身上散落著木柴。
易弦對著他們的腦袋一人補了一槍,用力一推察普哥,他驚叫著跌在兩具屍體上,正對著其中一人瞪得凸出的眼球。
何田機敏地把地上的兩把槍撿起來,看都不想看那兩兄弟,對易弦說,“我們走吧。”
易弦沒吭聲,過了一會兒說,“屍體還沒處理呢。”
他輕哼一聲,叫那兩兄弟,“還不去找你們老爹?”
這兩人戰戰兢兢,不知道今天是第幾次尿褲子,縮著脖子,哆嗦著離開柴棚,跑向他們家的木屋。
他們先去了屋子,灶臺前的地板上有一灘血,還有拖拽的痕跡,血跡一直延伸到地窖邊上。
兩兄弟哭號著,掀開地窖,在依稀的月光下,看到察普老爹以一種奇怪的姿勢仰臥著,伸著雙臂,左手手腕處都快要折斷了,手耷拉在手腕邊,只被一層肉皮連著,血肉模糊,他脖子上是一道紫黑色的勒痕,死不瞑目。在他身邊,還躺著他們家那對黑背獵狗,一條獵狗的頭耷拉在地上,脖子快被砍斷了,另一條頭骨破碎,露著森森白牙。顯然,兩條狗為了救主人和匪徒們殊死搏鬥,可惜,主人沒能得救。
察普哥坐在地上往自己胸口臉上亂捶亂打,嚎啕著,“爸爸——是我害了你啊!爸爸——”
察普弟也嗷嗷哭起來,他邊哭邊跳進地窖,抱住他老爸的屍體哭。
何田看著他們嚎哭,雖然極度厭惡他們,也覺得有些可憐。
易弦只冷冷提醒他們,“先把察普老爹拉出來吧。”
察普哥又哭了一會兒,從豬圈牆邊搬來個梯子,遞進地窖裡,他弟揹著父親的屍體,爬了上來。
何田看著察普老爹的屍體,想起她小時候他來他們家的種種往事,只能一聲輕嘆。
就算察普一家沒有引狼入室,遇到這夥人,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他們有五個人。
和上次一樣。
森林中的山民,很少有一家人口超過五個的。
她在有關軍事的書上讀到過,很多突擊小隊都會以五到六人展開活動,偵查、掩護、突擊、通訊,各司其職。
這兩批人的武器和裝備也說明了,他們不是烏合之眾,不是逃進山裡避避風頭的水匪,第二批人也跟察普一家說了他們的目的:找金子。
那麼,會不會還會有五人小隊陸續來森林呢?這次來的有幾個五人小隊?
很遺憾,他們沒能留下活口。
這不能怪易弦。
不管是她,還是察普兄弟,都是普普通通的山民,他們會打獵,會給獵物剝皮退毛,也會在遇到狼熊時用獵槍保護自己,但是他們從沒學過怎麼殺人。
易弦一個人要應付兩個和他一樣學過殺人技巧,甚至可能比他還要精通的對手,只能靠偷襲。
就像上次那樣。
為了救何田他會不顧自己的安全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