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升火切菜做飯……全都做不好!
虧她以前還覺得人家三三精明,腿腳不便就另闢蹊徑織麻賺錢,還把體力活外包了,現在她怎麼辦?她連麻都不會織。
何田越想越害怕,越想越難過,本來是不怎麼出聲地哭,被易弦問了幾次,哭得越來越大聲了。
易弦連忙安慰她,“小麥……小麥會沒事的。你到底怎麼了?”
何田抹著淚,抽噎道,“我這隻手臂一直不能動的話,以後會不會萎縮?”她一說完,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肯定會的。肌肉萎縮了,兩隻手臂不一樣粗細!”
“不會的!”易弦也顧不得了何田會生他的氣了,抓住她左臂用力揉了幾下,又輕輕捏她指尖,“你有知覺麼?會不會疼?會疼有知覺就說明神經沒傷到,只是藥效還沒過去。”
何田聽了將信將疑,想起自己用力捶打雙腿之後就能站起來,又覺得易弦說得對。
易弦給她擦擦眼淚,“沒事的。”
何田止住淚,點點頭,突然又流淚了,“我應該聽你的話的。我剛才應該趕快多喝水的。”
易弦看她又哭了,趕緊又給她擦淚,又給她倒水,領她坐在桌子旁,“那你現在快喝吧。”
她喝了一杯水,安靜下來了,長長的睫毛抿在一起,眼尾還帶著點點淚光,肉嘟嘟的小嘴微微撅著,像是隨時可能再哭出來,在燈下看起來嬌美可愛到了極點。
易弦心裡癢癢的,真想像下午剛剛脫險那會兒那樣把她抱在懷裡蹭蹭親親,可又怕何田生氣。
他騙了她這麼久,要不是今天下午遇襲,洗澡洗到一半跑出來殺人,他自己也說不準還會隱瞞多久。
意外曝光了,可是他心裡一直懸著的那塊石頭也落下來了。以後……
他看著何田,心裡像裝了只小兔子,絨絨的,暖暖的。
何田又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聽見易弦說,“你把傷口裡的淤血吸出來,沒準能好的快一點?”
“淤血?怎麼吸?”何田茫然。
“被蛇咬了也是吸出蛇毒,然後再推拿,按摩肌肉,熱敷什麼的,總會好起來的。”易弦看起來很有信心,就和他說要建藤橋建水池時一樣。
何田抹掉眼角的淚,“嗯。”她看著易弦,用眼神問,那接下來要怎麼做?
易弦臉紅了一下,“你……先露出胳膊。”
何田一怔,臉上一熱,可看著易弦正直又無辜的眼睛,不再遲疑,解開衣釦。
她脫掉一隻袖子,又看看易弦。
何田面板白膩,易弦是早就知道的,她那隻小手還曾經伸到他被子裡不肯回去,當時他還曾想象過她滑膩的手臂是什麼樣子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會美成這樣。
她肩頭、手臂在此時晦暗的燈光下,像是有一層瑩潤的光澤,她單衣下面穿著件式樣簡單的無袖小衣服,只露著鎖骨,可她身體曲線玲瓏,讓他移不開眼。
何田看著易弦盯著自己手臂皺眉沉思,還以為他覺得自己傷勢比之前想象得嚴重,一著急,又想哭了,“是不是治不好了?”
“怎麼會?”易弦拉住她手,“你過來,先找到針眼,你還記得打在哪裡麼?”
他說著,拉著何田往自己身邊引。
傷口其實是很好找的,手肘之上一掌左右的地方,手臂外側,一個小紅點,周圍一小片淤青。
何田看見傷口,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吸不到那裡的,求助地看向易弦,他像是早就預料到了,拍拍自己的腿,對她招手,“你過來坐我身上,我幫你吸。”
何田抱著自己的胳膊,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