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立即端起槍瞄準發射。
打完之後,她有點懊悔,希望這隻兔子是公兔子。
失去媽媽,不知道小兔子們還能不能活下去。
何田很少在春夏季打兔子,這個季節,當季的野味應該是鴨子和野鵝。
小麥把獵物叼回來後,易弦拎起兔子,對何田笑了笑,“這個嘛,是大自然養肥了之後你殺的,這些——”他指指籠子裡的小兔子,“哈哈,就當是大自然借你的手養的吧!殊途同歸。沒準呢,它們還能留下後代。這和它們在自然界生存有什麼分別?”
何田沒好氣,“吃了它們,再吃它們的子孫,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易弦放聲大笑。
夏季不僅是何田他們準備儲備糧的季節,也是給大米準備過冬糧的季節。
到了六月底,這片林子每天有長達十五個小時的日照時間。
大米最喜歡吃的幾種草割了一茬之後幾天後就會再次長得高高的。
一頭馴鹿一個冬季能吃掉一整個窩棚的乾草。此外還要另給它豆料,再帶它到雪林中讓它自由覓食。
何田和易弦一人拿著一把鐮刀,割了很多草,把它們先從中間紮起來,再放在地上踩實,頭尾也紮緊,綁成一捆一捆的。
他們還在池塘邊採集了很多蒲菜。蒲菜長得和蘆葦有些像,只是更纖細,可有的蒲菜也能長到近兩米高呢。但是長得那麼高的,就不好吃了。
所以何田指點易弦,只要那些看起來嫩嫩的,剝掉莖外面的皮,裡面的嫩心可好吃了。用來做湯,切絲炒菜,燜燒,都很美味。如果能採到很多,還可以切成片曬乾,存放到冬季吃。幹蒲菜和臘肉在一起燉,味道又不同了。
蒲菜可不止是能吃。他們冬天穿的蒲草鞋,就是用這種植物的葉子和細杆做的。
現在,有些蒲菜已經長出了一個棕黃色香腸似的東西,那是它的花。
這些棒棒用手一捏,是有彈性的,原來是無數極細密的絨絮。
蒲草花的絨絮是非常好的止血材料,只要捏下來一小撮,放在傷口上,很快就能止血。
此外,把它曬乾之後,浸上油脂,就可以當小火把用了。
採了不少蒲菜,草料放在船尾,高高地堆成一垛,兔子籠子擱在何田背後,小麥和易弦坐在船的另一邊,再次滿載而歸。
回到家後,何田先去升火做飯,易弦在屋前的空地上搭起兩排竹架子。每個架子上有三根橫杆,把今天收集的草分成手握的一束一束,尾部紮緊,從中間分開,掛在竹架子的橫樑上,曬乾之後重新紮一次,扎得更緊些,收藏在窩棚裡。
比較嫩的,是留給大米吃的,老一些的草莖堅韌,可以用來升火或者編草簾子。
易弦終於學會了一項編織的活兒了,那就是編草簾子。
把一摞乾草在面前鋪開,按照不同用途決定寬窄,然後用兩根草捻一根草繩,把面前的草捏起手指粗細的一束,在正中間扎一下。
這叫定位。
定好位之後,再捻四根草繩,(根據草簾子的寬度可能需要更多),兩兩紮在定位草繩兩邊,讓每根草繩之間的距離相等。
這之後,用手指從繩結之間的正中穿過,再抓一把手指粗細的草,用一根新草繩把這把草和剛才捆緊的草綁在一起,草就續上了。
如此反覆,一點也不難,只要保證每次續的草數量相當,草擺的寬度一致,草簾子就編成了!
草繩如果用完了,再續上新草繩就行了。
其實,這方法也能用來編竹簾子。
夏天到了,要是家裡有人的話,倒不用一直關著門窗了。
可要是一直開著門窗,就會有蒼蠅蚊蟲飛進來。甚至有小動物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