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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品聽完心有餘悸,這要是姬雲出了什麼事,她這個一直負責守大本營的秘書怎麼可能不被遷怒?
就算不是為了自己的工作,任何稍微有點正義感的人聽到這種繼母處心積慮喪心病狂迫害繼女的事都會感到憤怒。
張品憤怒完了,又問姬雲,“他們把你抓進去之後,怎麼……”怎麼你沒事,反倒是他們倒在地上了?
姬雲的解釋是,他們的機器出了故障,要電她的頭可是她沒有出現錢曉婷期待的慘叫,於是他們打算把吸盤黏在她腳底,不巧的是,正要粘的時候,機器又正常工作了。
至於錢曉婷怎麼出現幻覺了,姬雲只說不知道。
張品心中連稱僥倖,想到錢曉婷趴在教授的便溺中驚恐哭號的樣子,又是噁心又是解氣。她想著,又看了看一副乖乖牌小鵪鶉一樣安靜坐在一旁的肖純。
他們跑進愛善中心的時候,一路暢通無阻,保安、管教人員一個也沒出來阻止,他們在幹什麼?他們東倒西歪躺了一路。
在“治療室”外,還躺著四個身材魁梧攜帶著武器的男人。這四個人,一看就是保鏢。
是誰把他們全給打昏了的?看到肖純表演“雙手一推不小心就連門帶牆推倒了”的硬氣功之後,張品心裡有了答案。
張品吞嚥一下,笑著問姬雲,“肖純是……”
姬雲介紹,“他是附中的學生,我們是在育才認識的。他爸爸和我爸爸是發小。”然後又向肖純介紹張品。
肖純還是那副好孩子的模樣,乖巧對張品微笑,“張姐姐好。”
張品心想,你可不像你表現的這麼乖。
就在這時,張品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姬雲的手機不知是在被抓的時候掉在了哪裡還是被戒制中心的人給收走了,到現在也沒找到,姬正揚剛才已經打了幾次電話給姬雲了。
他找不到姬雲就打給了張品,可她在救到姬雲之前沒顧上接也不敢接,這時一看姬正揚又打來了,張品連忙接了電話,先告訴姬正揚,姬雲一切平安,現在和她在一起,然後就拿著電話出了客廳,去其中一個房間和他說話。
張品說話聲音壓得很低,但是就算是何雯重新裝修了,老公房的隔音效果也有限。
坐在客廳的幾個人不時聽到“警察”“律師”“醫院”等等。
姬雲和肖純對視一眼,又看看一直跟著他們的那個灰衣年輕人。
張品沒向他們介紹這人是誰。這人一路跟著一句話也沒說。
三個人互相看看,都不說話。
不一會兒,張品回到客廳,把電話給了姬雲,又陪著姬雲走去她的房間房間,體貼地為她關上房門。
不久前張品在戒制中心一句話也沒和錢曉婷說,只當沒看到她,一是因為錢曉婷所作所為實在令人厭惡,也是因為,就像錢曉婷說的,不管怎麼樣,她現在是姬正揚的妻子。而她張品只是一個姬氏的員工,實在沒法置評。甚至,為了不讓她老闆的利益受損失,她還得安排錢曉婷入院就醫,還得安排律師為她善後。
假如姬正揚太太瘋癲成了新聞,姬氏集團的股價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影響。她得為股東們負責。
剛才她向姬正揚解釋情況的時候只能儘量簡單地把她所知道的事實告訴他,至於怎麼處理後續,這是老闆的家事。
張品看一眼姬雲房間的門,長長嘆口氣。她等會兒還得去派出所善後,可姬雲今天受了這麼大驚嚇,這麼大的委屈,她怎麼能放心讓她一個人在家。
姬家有很多為他們服務的人,秘書,律師、會計師,他們都很能幹。可這時,誰能陪在姬雲身邊?
姬雲和父親透過電話後回到了客廳,她面色平靜,把手機還給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