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一套很厲害的資料模型可以預測票房，所有這些服務都是建立在這套數學模型，或者演算法上的，我想知道，你們這套模型，在遇到你們不熟悉的輿論環境，你們不瞭解的明星——換句話說，當資訊資料不充分時，你們這套模型的準確程度會有多大的偏差。”
“推特和微博，百度和谷歌，youtube和愛奇藝、優酷還有bilibili，更嚴格的審查制度，網路水軍、營銷號、不同的粉絲文化……牆裡和牆外有時候看起來像兩個星球，不僅僅是文化差異。你們這套模型、演算法——我是外行人，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叫它，把它拿到牆的另一邊，還有用麼？”
他說著開啟了手機，在網上搜尋出一張照片，有點挑釁地把手機舉到李唯安面前，“知道她是誰麼？”
李唯安還是那張撲克臉，“不知道。”
“她叫汪佳佳，雖然她沒演過什麼像樣的戲，歌唱得像只掉進浴缸裡的貓在慘嚎，可她有兩千多萬的粉絲。”章秀鍾笑了一下，對林倚山說，“你看，她對國內的影視圈一無所知。”
李唯安抬眸，看章秀鍾一眼，“確實，現在國內當紅的明星我幾乎都不認識。但這不會影響到我的演算法的準確度。”
韋嘉珩解釋說：“我們的數模和演算法不需要我們去花時間瞭解某個明星，或者花一整個週末看她參加的真人秀。要知道機器學習……”
章秀鍾打斷他，“抱歉archer，我不是很懂計算複雜論（putational plexity theory）和逼近論（approxiation theory)——我知道提到機器學習就很難不說到這兩個東西。你能換個簡單的說法麼？”
韋嘉珩看看他，冷淡地說：“好的。我換個簡單的說法。你有一個榨汁機，丟進去一顆蘋果，按下按鈕，你會得到一杯蘋果汁。丟進去一顆橙子，你會得到一杯橙汁。請問，你有必要關心那顆橙或蘋果進榨汁機之前經歷過什麼嗎？我們的演算法，就是榨汁機。”
章秀鍾對他笑了，“這麼說我就明白了。謝謝你，archer。”
他轉過頭對李唯安說，“大約兩週前，這個你不認識的女明星的團隊放出風，傳出她要和王墨導演合作新戲了。我想看看，你能不能用你的演算法，告訴我，她團隊的說法有幾成是真的。”
說著，他把手機遞到李唯安面前，“現在，把她丟進你的榨汁機裡吧！”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幼苗。請盡情地澆灌！
李唯安接過章秀鐘的手機，嘴角翹了一下。
韋嘉珩抿起嘴唇，用一種“你會後悔的”的眼神看了章秀鍾一眼。
章秀鍾莫名其妙，看看韋嘉珩，再看向林倚山。
林倚山微微皺了下眉，什麼都沒說，也把目光投向李唯安。
李唯安面無表情地把手機拋還給章秀鍾，開啟放在自己椅子邊的包，取出膝上型電腦，噼裡啪啦敲了會兒鍵盤。
章秀鍾以為她會敲個幾分鐘，沒想到她很快停下來，對韋嘉珩說：“archer，幫我開啟投影機。”
韋嘉珩用遙控開了投影機，關上窗簾，李唯安手指下的鍵盤發出一聲回車鍵按下的輕響，牆壁上的投影出現一連串不斷變化的圖片，首先是一張汪佳佳幾小時前在自己的認證微博上釋出的自拍，然後是各種和她互相關注、或者單向關注的使用者的圖片，這些人章秀鍾大多數不認識，他只認出其中有幾個是汪佳佳的塑膠花姐妹團，緊接著，這些人釋出的照片、自拍、微博評論像一串被胡亂剪接在一起的快鏡頭一樣毫無規則地快速翻動、變化。
林倚山微微抬頭，韋嘉珩小聲說：“這是程式在自動抓取演算法認為‘有用’資訊，搜尋範圍馬上會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