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年平躺在石板,他面色蒼白,雙眼緊閉,在他頭頂上方,一個簡易的輸液格外醒目,在輸液瓶裡,殷紅的液體讓人心驚。
在他的旁邊,一個銀髮飄飄的女子注視著他如刀削的面孔,眼裡佈滿濃濃的期盼,她的赤足如玉,黑色長裙微微凌亂,遮不住她那性感白皙的肌膚,她抬起有著明顯傷口的左手,輕輕擦拭著他手臂上乾涸的點點血跡,“你不是說不想死嗎,那你快醒來啊!”
她輕聲埋怨著,眼裡的幽怨楚楚可憐。
入夜,
青年的身體微微顫抖,女子看著他痛苦的樣子,麻利的捲起袖子,露出手臂嫩白的肌膚,手臂上,那一條條的傷痕觸目驚心,她毫不猶豫地拿起旁邊鋒利的石塊劃破自己手臂,然後將殷紅的血液擠入輸液瓶裡,再將針頭插入青年手臂。
青年頓時安靜下來,她緩緩放下袖子,擋住那一條條暗紅的傷疤。
不一會兒,血液輸入完成,女子緩緩拔掉青年手臂的針頭,她側躺在他身邊注視著他安定的樣子,不一會兒便緩緩睡去。
半夜
青年緩緩睜開眼睛,他打量著周圍猛地坐起上身,身體的疼痛讓他皺了皺眉。
女子瞬間驚醒,她看著青年,頓時欣喜萬分,“小凡!”
青年扭頭怔怔地看著她。
女子見狀輕輕擁抱著他,“你終於活過來了!”
青年忍著疼痛靠著她的肩頭打量著昏暗的洞穴,周圍亂凌亂的怪石如同鬼怪俯視著,他緩緩推開她溫暖柔軟的身軀,“這裡就是地獄嗎!”
女子聽著他微弱的聲音,欣喜道:“不是,我們還活著!”
這許多年沒有情緒波動的女子,此時渾然不知內心的欣喜是那麼的自然。
青年一愣,他扭頭看著她,昏暗中,她的目光依然明亮。
女子看著他疑惑的目光,笑道:“小凡,大魚撞過來的時候你為什麼要擋在我身前啊,你那時不是已經暈了嗎!”
她話音裡的心疼和自責更是緣起無名。
二人正是失蹤已久的聶小凡和姬如月,一個多月前,二人被海浪捲入海里時,聶小凡已經放棄了,他已經無力掙扎了,可是當大魚襲來時,千鈞一髮之際,使命和責任的身體記憶又讓他醒了過來,也就是醒來的短暫時間裡,他擋在姬如月的身前,轉眼間,立即被大魚撞向深海,就在感知身體如殘存飄絮的時候,他恍惚看到姬如月迅速向他游來,而在姬如月的身後,大魚迅速俯衝而至,他想大聲呼喊,可早已身疲力竭的他瞬間沒了意識。
再次睜開雙眼,也就是剛才的情景,此時,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他疑惑的看著姬如月,“什麼大魚?誰救了我們!”
姬如月拉著他的手,“沒人救咱們,算了,都過去了!”
她說到這裡看了看聶小凡。
聶小凡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疑惑道:“那我們怎麼到了這裡?”
姬如月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的眼睛,“運氣好!”
聶小凡知道她有所隱瞞,他也不再多問,她一直這樣。
她不說,他便不想了解。
二人不再說話。
聶小凡看了看洞口。
姬如月理了理長裙,“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聶小凡皺了皺眉,“我想出去!”
姬如月看了看他,緩緩扶起他的身子朝著洞外走去。
洞外,海浪刷刷的聲音猶如優美的樂章。
二人肩靠著肩坐在石板上,靜靜地感受著海島的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黑暗漸漸褪去,晨光熹微灑在二人身上。
幾隻猴子來到二人不遠處,它們對著晨光梳理著身上的毛髮,它們見著二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