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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你別摸!”驚鹿系列雜交體的感受器在鹿角,陸離生怕被摸了自己會出現什麼奇怪的反應,忙往後躲了躲,信口道:“好像是落水時撞到石頭了。”
蘭穆纓並不想深究這些,略一點頭:“別再瞎折騰,養好傷就放你走。”
“等養好了再說吧……”嘴上嘟囔,陸離表情敷衍。他們一別將近五年,好不容易見了面,不能相認也就罷了,他可不想上來就談走的事:“方便替我稍個信兒回去麼?”
“稍什麼?”蘭穆纓眼神閃過一絲戒備。
陸離看著他,卻是笑了笑:“幫我告訴子鈺哥哥,不辭而別是因為遇到了個故人,讓他放心,勿念,也不要找我,我敘舊敘夠了,就會去找他。”
蘭穆纓看著陸離:“就這樣?”
“就這樣。”
蘭穆纓沒再說什麼,淡淡的,應了聲“好”。
概是有了蘭穆纓的授意,次日一早,小鹿便拿了消腫涼膏給陸離抹額頭。
“小公子,這個是鹿血膏,對消腫化瘀有奇效。咱們這總共就這麼三瓶,莊主給了你整整一瓶!”小鹿吃驚的樣子特別可愛,一邊感慨一邊用手指沾了涼膏輕輕往陸離額頭上抹,小孩子的手指本就軟嫩,加之涼膏滑潤,又帶著絲絲涼意,陸離當真不覺得特別疼了。
“誒?小公子,你這裡硬硬的呢?是不是結痂了?”小鹿忽然摸到了什麼,皺起眉,陸離被他這樣一問,也是愣怔:“你拿個鏡子來我看看。”
小鹿忙聽話地去拿了銅鏡過來,陸離對著鏡子好一番端詳,模模糊糊看不真切,自己也伸手試著摸了摸,果然是有個豆粒大的硬痂,加之額頭確實沒昨晚那麼疼了,可能真是“角”已經鑽出來了……
[小雪,鹿角生長速度快嗎?]
[那要看飼主好感度了。]
陸離皺眉摸了摸額上頂起的硬角,不禁有些發愁,轉頭對小鹿道:“我還是覺得這裡疼,你去拿些藥布來,幫我把這裡包紮上吧?”
但是,這話傳到蘭穆纓那裡,便成了“陸公子的腦袋不僅沒見好,反而又裹了厚厚一層紗布。”
“雖說纏了紗布,卻沒見他碰傷哪裡。島主,嘯雲莊的暗衛一直在暗中打探魔教的藏身處,屬下懷疑他是故意拖延時間,伺機給外面報信……”
“這些你不用管。”蘭穆纓淡淡道。
“教主的意思是……由著他放出訊息?我們將計就計,請君入甕?”
蘭穆纓瞥了身側之人一眼,沒有回答他的猜測,卻問道:“汐月門的那個人,說了嗎?”
“呵!由不得他不說。”
“是誰?”
“玲瓏劍,婁九霄。哼!這老東西一把屎盆子扣在我們魔教頭上,藉著剷除魔教餘黨的名頭,陷害老盟主,扶持自己家兒子坐上武林盟主之位,也真是機關算盡!”
“距離武林大會還有三個月,他想當上著武林盟主,我們便助他一臂之力。”
“教主?”
蘭穆纓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狠決:“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教主明見!”暗衛抱拳一揖,正要告退,忽聽蘭穆纓道:“你休息吧,今夜我去守鹿苑。”
蘭穆纓到了鹿苑,陸離已經睡下,他坐在屋頂之上,掀起一塊屋瓦,便能看見月光下陸離熟睡的樣子,當年的娃娃臉如今成了瓜子臉,五官都長開,倒也是個靈氣逼人的青年才俊。
容顏會變,人心更是無常,曾經向著自己的一片心,如今又會偏向誰?
蘭穆纓冷笑,這些年人性的醜陋,人情的冷暖,他見得太多,早已不知信任為何物。得知陸離隻身擅闖江水陣,卻被陣型迷惑而溺水時,他念及當年的情分把這人救了。後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