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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看在有心人眼裡,就成賀縣長和姨太太新婚燕爾,真是恩愛有加!瞧這位姨太太模樣嬌俏,還知書達理,溫婉可人,難怪被縣長如此寵著!
眾人看來,賀膺摟著姨太太,側頭與他耳語,當真是親暱至極,卻只有陸離知道,這人說了句什麼。
“這四個字,什麼意思?”
堂堂戶縣縣知事竟然不認識字!
上輩子他被蘇白逼寫字逼得心力交瘁,這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陸離安安靜靜扮演啞巴姨太太,蹲下把河燈放了,繼而溫順地靠在賀膺肩上,目送著明晃晃的小船順流而下。河燈隨著水波晃了兩晃,忽然一個栽歪,翻倒下去。陸離一愣,俯身去看,之間影影綽綽的河面上,有什麼東西浮上來,他眨眨眼,猛的一哆嗦。
這……這是不是個人臉?!
“啊!屍,屍體啊!”很快,有別人也發現了浮屍,尖叫聲瞬間連成一片。賀膺把陸離拽到身後,上前去看,一揮手,先讓手下的兵先把屍體打撈上來。
這是個二十來歲的男性屍體,穿著軍裝,老二過來辨認了半天,也沒認出是哪的兵,只得先把人拉回去,明兒個再找人來認領。
本來挺浪漫的月下賞燈,一下子成了夜裡撈屍,回去的路上,大夥兒臉色都不怎麼好看,賀膺更是陰著個臉,軍中平白死了人,這是城裡有人要鬧他的事了!
“老六!讓所有官兵緊急集合!一個小隊一個小隊的查,天亮之前,我要知道這個死人是誰!”賀膺一進縣府,就利落安排起來:“老三,你去查查盧大帥那小舅子,人還在不在被窩裡!紅姐,給沏壺提神的茶!”腳下生風地在院子裡走了個來回兒,賀膺瞥見才跟上的陸離,伸手往臥房一指:“你!回屋睡覺!”
“我不困呢……”陸離不爽嘟囔著。
賀膺瞥了他一眼,不耐煩道:“自己照鏡子去!”
陸離眉頭一皺,推門進屋瞅了眼鏡子裡的自己,一雙眼瞳仁棕紅,眼白粉紅,看著的確是睏乏極了的樣子。
可誰見過眼睛不紅的小白兔嗎!
院子裡還亂著,陸離卻幫不上什麼忙,只得識趣得不去添亂,洗乾淨自己在床上等著,迷迷糊糊到了後半夜,卻還不見賀膺進屋,陸離這才忍不住披了衣服出去找。院子裡轉了一圈沒見到人,議事廳也人走茶涼,正納悶呢,二樓一扇窗子開啟,老六探出頭來,對著旁邊那間客房指了指,朝陸離擠眉弄眼。
陸離皺眉蹬蹬上樓,路過老六窗戶時,好奇問了句:“屍體找著了?”
“找著了。”
陸離再眨眨眼,老六卻不說了,直朝著隔壁使眼色:“快進去吧!再等會兒天都亮了!”
他不說,陸離也不好追問,點頭推開門。賀膺睡得正酣,陸離躡手躡腳走到床前,打量著這人安靜的睡相——他概是怕熱,薄被踹到腳下,上身光著,雙手交疊擱在肚腹之上,一個土匪頭子,睡相倒難得斯文。
陸離伸手在他臉前晃晃,見這人不醒,便大著膽子,手指戳一下嘴唇。
[小雪,我是不是被啟用了!]
[你真的理解親吻的意思嗎……]
陸離一撇嘴,又把手背湊過去,蹭一下。
[這樣算了吧?]
系統這次根本沒理他。
“我算看出來了,你這個喜歡看別人親嘴的死變態!”陸離嘟囔著,皺眉盯著面前這張和蘇白酷似的臉,運了運氣,低頭湊上去……
忽的,賀膺猛然睜眼,陸離還未來得及驚訝,就被一股大力帶到床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不知怎的,就被賀膺死死壓制在身下,陸離眨了眨眼,腦子這才開始轉動。
[檢測到未知生物的腎上腺激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