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古人本就保守,村民也未見過什麼世面,蘇白身為人人尊敬的道長,竟然有這種違背天地倫常的嗜好,想必也是一直很痛苦。陸離覺得,那些資料的關鍵一定就在這個心結上。
“還有件事……”系統忽然說道:“你身上的烏青色,不是淤青,是未來翅膀上的斑紋,別浪費藥油了。”
“呃……等下?我未來……會長出翅膀來嗎?”
“理論上講,這是你成熟期的最終形態。”
“……”陸離抽抽嘴角,這是在開玩笑麼?他好不容易讓蘇白相信,自己是個人,結果,這系統卻告訴他,他其實還真是個妖?
“這麼重要的事,下次咱能不能早說?”陸離鬱郁地戳了一下雪花冰晶:“你讓我去攻略飼主,難道不知道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麼?”
“新鮮感?”
“……所以,你用這套理論輔助過幾個志願者成功攻略飼主?”
“你是我的
翌日,陸離一早便被蘇白打發去蘇宅,要他借一罈酒膏回來。 所謂酒膏,自然是酒中精華,要釀上幾百壇的好酒,才能萃取出這麼小小一罈子酒膏,整個稚雞村,也只有蘇宅趁得起這樣的好東西。但蘇白要的東西,即便是再金貴,蘇老爺也是一百個樂意給他的。
陸離等酒膏的功夫,抱著蘇夫人給的蝴蝶酥,邊吃邊在蘇宅漂亮的院子裡溜達。早春時節,一院子的西府海棠開得熱鬧,風一吹,粉白色的花瓣兒跟下雪似的,洋洋灑灑往下落,倒是極好的景緻。
“蘇白小時候,就喜歡往這顆樹上爬,你看最上頭那根枝幹,是不是都被他壓得長歪了?”蘇夫人指著樹冠跟陸離唸叨著唸叨著,就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非要去做道士……誒?你這孩子怎麼把蝴蝶酥全吃了,給你師父捎點回去呀!”
“我也納悶呢,我師父一表人才,怎麼就看破紅塵了的?”陸離打抹掉身上的點心渣子,跟著蘇夫人去取點心的路上,便打聽起蘇白的事來。
“他呀,當年上山的時候,也就比你大個一兩歲。哎,當時我看上了一個好人家的姑娘,想要給他說個媒,誰料想到這孩子偏偏不喜歡,跟家裡大吵一架,連著好幾天不出屋,一出來就說要去山裡當道士……”蘇夫人提起當年的事,痛心疾首:“說什麼無心男女之情,一心向道,斬妖除魔,真是呸呸呸……”蘇夫人想說作孽,但又覺著對神仙不敬,只得一邊搖頭一邊嘆氣。
“我師父就沒有一兩個知己好友,您沒託他們勸勸?”
“這孩子,從就不愛熱鬧,這越大還越孤僻,朋友也有,但也沒見他跟誰熱絡……倒是你,跟他走得最近了,要不你幫我勸勸?讓他還俗吧!”
“呃,”陸離發現自己挖個坑卻把自己埋了,趕緊抓起包好的點心,訕笑起來:“伯母,我試試,儘量試試哈……”說著,逃命似的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