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全亂了套,我晉越看不過去,少莊主你豈能不為老盟主痛心疾首?蘭戎家的重要,少莊主你又豈能不明白?雖說汐月門已落入魔教手中,但有蘭戎家的資訊網,我們不怕摸不清魔教把汐月門人藏到哪去了。只要我們再次找回汐月門人,指認當年的幕後黑手,還不手到擒來?”
“那也不能……”
“少莊主!如若蘭戎玦當真掌握了汐月門人的藏身處呢?”
蘭穆青皺起眉:“晉掌事,你這是話中有話?莫非是他蘭戎玦對你說了什麼?”
晉越眸光暗沉,點頭道:“他要我們……命抵命,人換人!”
“……”
“少莊主,不然,還是我去勸吧?”
蘭穆青抬頭看了看晉越,伸手一拍他的肩,眉目之間竟是有些疲憊,他嘆了一口氣:“我去。”說罷,便轉身朝房門走去,推門的一瞬間,心意已經決絕。
“子鈺哥哥。”兩扇門開啟,陸離卻正站在門口,定定望向蘭穆青:“你們剛剛說的,我聽到了,不必再多費一遍口舌。”陸離說著,徑自走進來:“需要我做什麼?蘭戎玦要我的命?還要我的人?”
蘭穆青看向陸離,一時竟不知要如何向他開口解釋,蘭戎玦要的究竟是什麼。
“蘭戎玦偏愛你,想要你陪侍左右。”晉越終忍不住開口,他說的隱晦,點到為止,見陸離依舊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便也不再解釋,只道:“既然我們剛剛說的你都聽了去,也該知道少莊主讓你去走這一步險棋,也是不得已。嘯雲莊這些年待你不薄,你便是去了蘭戎玦身邊,也要記清楚,自己是哪邊的人!”
“晉掌事的意思是,我是安插在蘭戎家的細作了?”陸離挑眉道。
“離兒,這只是暫時的。”蘭穆青忽而抓緊陸離的手,情動之時,眼眶泛紅:“待我們揭發了瓏劍山莊的勾當,無論如何,我也會再把你接回來!”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劍:“這是我隨身的袖劍,精鋼鑄成,鋒利無比,你且帶著防身。”
“這是做什麼?那蘭戎玦還能吃了我不成?”陸離推了一把袖劍,卻被蘭穆青死死抓著手,偏要把短劍塞到他手裡。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你切勿胡亂相信外人的花言巧語,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蘭穆青一臉嚴肅地囑託道:“記住了?”
“放心吧,子鈺哥哥。”陸離笑了笑,也認真地注視著蘭穆青:“蘭家對我有恩,我定當不辱使命,拿到汐月門的藏身處!”
那之後,便兩清了!
“陸小公子這是何意?”蘭穆纓看著不請自來的陸離,眉峰挑起:“怎的一個人來了?”
“蘭戎公子巴不得我一個人來才好吧?”陸離這話說的陰陽怪氣,一挑眉,便見蘭穆纓冷笑一聲,當即示意手下道:“嘯雲莊的事,莫讓晉掌事再催了,儘快了了吧!”
“是,屬下這就去辦。”
“還有——”蘭穆纓從袖中掏出一封密函,遞給下屬:“蘭公子肯忍痛割愛,這點小意思,你就送去,請他笑納吧。”
“汐月門?”陸離等那下屬走了,便懶得再演戲,自顧自坐下,給自己倒茶喝。
蘭穆纓點點頭:“三日後的武林大會,且看他們如何狗咬狗吧!”
“那我要做什麼?”陸離知道蘭穆纓不想跟他多說這些烏七八糟的事,但他多少也能猜得出,當年汐月門幕後的主使者和瓏劍山莊脫不了干係,現在蘭穆青明擺著把自己讓給了“蘭戎玦”,一直扒著蘭戎玦的婁瀟怎麼會沒有動作?
“你?”蘭穆纓打量著陸離:“尋歡,作樂,看戲。”
陸離愣了愣,忽然明白了蘭穆纓的意思——這江湖,本就是暗潮洶湧,現在有人攪動了這鍋水,就不怕這水不沸。
蘭戎這兩個字